而此时浑身颤抖不止的神女也冲了过来,急声喊着荣姨的名字,“荣姨,解药,快拿琼花玉露的解药。”
荣姨伸着两只手,无助又惊吓,“这琼花玉露的解药还没做出来,没解药啊!您忘了吗?”
神女如同五雷轰顶一样,这才想起来,琼花玉露是她们才研制出来的毒药,只是了解毒性,却没有把解药制作出来。
那一刻,她忏悔又害怕地紧紧盯着南宫玉,扑在了南宫玉身上,“玉……玉儿?别睡,千万别睡,一定要醒着,知道吗?”
这天下的毒药,只要闭上眼睛失去了求生欲,人就完蛋了。
云夜从未听过琼花玉露四个字,满眼担忧盯着南宫玉,伸手拍打她的脸颊,“玉儿,醒醒,别睡过去,千万别睡。”
目光又看向神女,“琼花玉露到底是什么毒?”
“我没想到我会对我自己的亲生女儿用这种毒药,我只是不甘心这么多年被人欺负,不甘心被辜负,我没想要杀了她,呜呜呜!”
神女脑袋一片混乱,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,
“荣姨,你快想想办法,不能让她死啊!”
荣姨半跪在地上,伸手替南宫玉把脉,这一把脉,却惊诧地发现南宫玉的脉象并不虚弱,反而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,这力量冲击着南宫玉被折磨的虚脱的身子,才会让她晕过去。
她不知道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,不过惊喜的是,以这样的脉象,她是不会死的,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入了肚子里,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轻快了起来,“神女放心,她暂时不会死,只是身子太虚弱了,才会晕过去。”
“当真?”神女有些不信,以为是不是荣姨在安慰她。
荣姨却笑一笑,点点头,“我确定,休息半天便能醒来了。”
云夜一张紧绷的脸,总算是轻松了几分。
而此时耳边是南宫相爷虚弱的声音,那声音如泣如诉,“墨儿,你要的是我的命,我把命给你了,从此以后,我希望你……忘了十八年前那些恩恩怨怨,好好过日子吧!”
鲜血涌出,南宫相爷已经奄奄一息。
南宫贺想带他离开去救治,“您别说话了,我这就带着您走。”
却被南宫相爷摇摇头拒绝,“不必了,十八年了,我这样活着心中一直有愧,不敢对你们儿女说起,跟对不起两个女人,我这一辈子终究是太失败了,哎!自己作孽总要自己承受,回去以后跟你母亲说,就说我对不起她!”
“别说了!”南宫贺再也忍不住,七尺男儿,热泪洒落,人这一辈子谁会一直不犯错?跟何况这十八年里,南宫相爷确实一直默默承担着家庭责任,把一个家庭照顾的很好,作为父亲,他从未推卸过自己父亲的责任,作为儿子,他又怎么能苛责?
“我父亲已经这样了,你也该满意了吧?”南宫贺眼睛里都是恨意,抬着眸子紧盯着神女,“你还想怎么样?杀了我父亲,再杀了我?”
神女到了此刻心中的仇恨却渐渐消弭了,她现在只想自己的女儿能好好活着,尤其方才亲眼看着南宫相爷为了女儿倒在血泊里,而且是为了他们两个女儿,宁可自己死,也绝不让孩子受到丝毫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