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的声音颤抖的厉害，紧紧盯着南宫相爷那双眼睛。

而南宫相爷紧紧皱眉，嘴唇翕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，但一双眼睛里却写满了东西，愧疚，心疼，更多的是后悔。

这些让神女痛苦的事情，都是他一手造成的，若是没有他，神女这些年也不会活的生不如死，也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是谁。

但他不能说啊！

他已经答应了平宁长公主，发下毒誓，他一个字都不能说。

嘴唇还在颤抖着，欲言又止，却又满是痛苦。

看到这里，神女简直要崩溃了，她不用再去听答案，从那双眼睛就能看到所有的答案。

捏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，桄榔一声，冷森森的匕首掉落在地上。

神女脸色苍白，嘴唇颤抖的看着南宫玉。

十八年里，她一直以为南宫瑾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，将所有的目光跟心思都用在南宫瑾的身上，南宫瑾之所以拥有吹弹可破的肌肤，都是她每个月亲自调配一种养颜膏，通过白桃的手送到南宫瑾的手里，让南宫瑾保养皮肤。

南宫瑾之所以身材窈窕凹凸有致，也是她亲自调配的泡汤药包，让她养成易瘦体质，这些年才一直不曾发胖，甚至谁敢欺负南宫瑾，她都会在背地里叫人去杀人，替南宫瑾扫清楚一切障碍。

她从未想过，十八年里，她竟然连孩子都认错了。

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南宫玉，她一个踉跄，心口一阵阵紧缩，难受的仿佛要死掉一样，怎么都没想到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。

被养在乡下十七年多，对外宣称是凤命，她居然信了。

十八年里，居然没有一丝丝的怀疑，甚至就在刚刚，她差一点就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，只差了一点点，她就要一辈子后悔，终生遗憾。

心口纠的越来越紧，喉咙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，她伸出手，想要拉一拉南宫玉的手，可是又惭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只能愧疚难捱地看着南宫玉。

不用云夜说任何话，南宫玉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，说实话，很震惊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万毒谷神女的私生女。

同时后背也是一阵发凉，想到平宁长公主居然如此狠毒，用了十八年时间去设计她们母女二人，恐怕就为了今天这场母女相残的场面吧？

果然，若是女人狠毒起来，连神仙都害怕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云夜一把将南宫玉搂进怀里，面色有些沉冷，虽然心里对刚刚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些介意，但是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，心里就一阵一阵不舒服。

他很确定，他对这个女人动了心思，不忍心看她受到一丝丝折磨，而现在的南宫玉狼狈不堪，胸前大|片大|片的血迹，脸色惨白到了极点，像是选未曾书写的宣纸一般。

她到底经历了什么？才会被折磨成这样。

南宫玉已经成功突破了自己，体内的血毒虫已经杀死了那些琼花玉露的毒，但她几度的疲倦，那双眼睛疲惫地看着云夜，声音都在颤抖，“没……我没什么……”

话音刚落，她整个人就晕了过去，耳边是云夜一声一声地呼喊声，“玉儿，醒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