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记得了？”云夜面色沉冷。

四皇子只记得前面发生的事情，后面发生了什么，压根不记得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南宫玉发生点什么。

但看到云夜那双冷冽的眸子，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我跟玉儿，我们……”

“住口。”云夜一声冰冷的呵斥，脸都黑了，“看来还是打的轻了。”

就不该让他记得任何关于南宫玉的事情。

一想到南宫玉被四皇子看到兜衣的样子，云夜那张脸就越发黑了三分。

“皇叔，玉儿到底怎么了？”四皇子起身，后脖子的位置一阵像是被乱棍打过的痛感，让他忍不住紧紧皱眉，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我还想问问你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云夜逼视着四皇子，“你怎么会去南苑酒楼？谁让你去的？”

他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四皇子。

四皇子为证明清白，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，幸亏信笺还没丢失，若是丢失了，他真是百口莫辩，还不得冤枉死？

又拿出南宫玉耳朵上的一只白玉水滴耳坠递给云夜。

“我也是收到这些东西，我才去的南苑酒楼，我还以为……”四皇子心里总归是想了点别的事情，语气也有几分心虚，压低了声音道，“我以为是因为我替玉儿挡了一刀，她要感谢，所以才……”

“住口。”云夜又是一声呵斥，“你以为？你以为什么？你把她当什么人了？若是当真要谢你，为何不是白天请你吃饭？反而是晚上？哼……瞧你心里那点子龌龊想法，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四皇子想要辩白，却发现话到了口中，根本说不出来。

他当时的确心里想了点别的，才会鬼迷心窍过去，结果就中了圈套。

“也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，若是被我找到背后主谋，我定把他撕碎了……”四皇子又干咳一声，心虚的看向云夜，“皇叔，若是我跟玉儿之间……咳咳，我愿意马上娶她过门，我现在就回宫去跟父皇说，绝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云夜无语的翻个白眼，“娶她也轮不到你，更何况，你以为你能跟她发生点什么？别想多了。”

四皇子闻言心里多少莫名还有点失望，他向来直爽，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，跟云夜说，“皇叔，你看……你这么出色，京都城的闺秀喜欢你的人排着一条大长队，你说，你又何必跟我抢媳妇呢？”

“要不……你就看我可怜的份儿上，把玉儿让给我得了，我保证以后一定……”

“云澈……”空中一声冷斥。

一双阴鸷的眼睛陡然紧紧定格在四皇子的身上，“你以为，玉儿是个物件？我让给你，她就是你的？”

四皇子被质问的难以开口，许久才叹一口气道，“皇叔，外头都说咱们叔侄抢一个女人丢人，我想好了，也没什么好丢人的，既然是男人，就公平一点，成王败寇，我们两个都争取，她最后选了任何一方，咱们都别翻脸，如何？”

四皇子在诸多皇子里，就这一点是最好的。

他算是个讲究人，也不会乱来，输了也能输的起。

“反正都这样了……”四皇子也不怕被云夜骂，说道，“反正我心里现在就想娶玉儿，我觉得她很好，当然，你是我叔叔，我也不可能跟你用阴险手段，从此以后，我们各用手段，谁能得到她的心，那谁就跟她在一起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