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成为杀手以后，从未谈过男女情感，也从不相信男人跟女人之间会有生死相依的情感。

见多了背叛，见多了为利而散，她的心对男女关系一直都是冷的。

可这一刻，陡然有种热热的东西在心口涌动着。

“杀，给我杀……”吴霄眼看着这对有情人在他面前秀恩爱，一瞬间嫉妒红了眼睛，拿着令牌下令，“杀，若是有人阻碍，一个不许留下。”

“我看谁敢。”

云夜把月娘交给鬼佬，看向吴霄跟他的队伍，厉声道，“谁若是敢动他们，先从本皇叔的尸体上踏过去……”

南宫玉的眼中也露出了寒芒，“我可是太后跟皇上亲自选定的凤命，我若是少一根汗毛，我看你们回去如何跟太后她老人家交代……”

众人看着南宫玉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。

一个个提刀不敢上前。

吴霄气的大吼，“若是违抗军令，杀无赦……”

“吴霄……”鬼佬冷冷一笑，“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命，又何必叫这些人白白搭上性命？”

吴霄嘴唇翕合，脸色黑沉。

只见鬼佬对着月娘笑了笑，“月娘，下辈子，我们还当夫妻……”

月娘脸上也绽放出一个笑容，她伸手紧紧拉住了鬼佬的手，“若谦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
“吴霄……”月娘越过人群看向吴霄，她嘴唇上全是鲜血，呼吸越来越急促，“当年……我喜欢过你，我想过要跟你好好过日子，都是真心的……”

吴霄嘴角的肌肉抽了抽。

月娘对着他笑了笑，“欠你跟儿子的……我下辈子还你们，这辈子，对不起了……”

吴江面色悲痛，嘴唇颤抖，似乎有话要说。

月娘只是看了他一眼，笑了笑，。

下一秒，月娘陡然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子，原来那簪子暗藏玄机，里面竟藏着一把带毒的匕首，她倏然刺向了自己的心口，眼中绽出一个笑容，“若……若谦，我先走了，玉儿……娘亲先走了……”

云夜的瞳孔一瞬间睁大。

南宫玉也死死盯着月娘，鲜血涌出，月娘闭上了眼睛，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……

鬼玉哭着扑了过来。

吴霄跟吴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，似乎都不信月娘会这样死去。

谁都没想到，下一秒鬼佬就拔出随身带的匕首，刺向了自己脖子上的动脉……

他含笑跌落在月娘的身边，挣扎着紧握她纤细的手……

那一幕实在震撼到了南宫玉的心脏。

她见过很多人死去，见过各式各样的死法，死对她来说，从来都是一种麻木的东西。

可是这一刻，死好像又赋予了另外一种东西，震撼人心的东西。

吴霄的嘴唇一直都在颤抖，直到月娘咽气，他才踉跄上前一步，口中喃喃自语，“月娘……怎么会这样？怎么会这样？”

他眼中的恨意，陡然化作三分悔意。

大概从没想过月娘会说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