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秦宫会所。
金宁穿着一身长裙立在包厢中间,璀璨的灯光打在她明艳照人的脸上,她倒放酒杯,垂眸掩下眼中的精光道:“云少,酒我已经干完了。”
她在医疗城接到电话让她来秦宫,说这样才能见到肉宝儿。
她心里火急火燎,但是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见机行事。
“坐吧。”
这话之后随即响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,简短的两个字,“过来。”
包厢里原本还有些笑闹嘈杂,闻言瞬间鸦雀无声,众人侧目。
金宁也朝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,是离她最远的角落,从她的角度,只能隐约看到男人的轮廓,清冷得仿佛不近人情。
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,来之前她已经从南风那里得到了些消息,她以为她今天的目标是云少,云笑阳。
看来她还是少想了一步,看来横插一杠的人才是今天的主角。
“简小姐,请吧。”云笑阳开口提醒,心里却在震惊某人的开口,他这是打算正面刚了?
金宁垂眸思索,须臾片刻她抬步朝角落走了过去,距离男人一步半的距离时,她猛地顿住。
他蓄着黑黑的短发,鹰挺的鼻梁,好看又纤薄的唇,再加上一双彩色琉璃般的眼睛!
这让她想到了温夜的紫色瞳眸,看来绑架肉宝儿的人是Z组织的人了。
只是……他这么做是觉得手里捏着肉宝儿的命,有十足把握铲掉战黎夜?
“酒。”男人似乎并不意外金宁的反应,神色淡淡的命令。
金宁弯腰端起一杯红酒递了过去,“先生,请。”
男人侧目,眼神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停留两秒半后收回,却未接酒杯。
这暴脾气!
金宁眼梢微动,直接坐了过去,瞬间男人身上的松香令她晃了下神。
这……混杂了毒迷迭?
不等金宁反应,云瑞浑身蓦然紧绷,利落一个反手动作,金宁反被挟制,手中的酒杯也飞了出去。
啪嚓,碎掉。
留下一摊像血般的酒渍。
“简小姐果然不简单。”
此话一出,包厢里比刚才还要静谧,只不过云笑阳一个动作,所有人都鱼贯而出了。
“难怪温夜和战四少都被你迷得不行。”
金宁眯眼,“先生既然知道我不简单,就该立刻放了我的孩子。”
“如果我不放呢?”云瑞冷目盯着她,“反正我的孩子刚死,我还挺想替他找个陪葬的。”
金宁想杀人,但是她能看出来对方是个变态,她不能激怒他,那样对她和她的肉宝儿没有任何好处,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牵制住眼前的人,替战黎夜那边争取时间。
“先生中毒了?”她缓了缓开口,“其实只要先生愿意,我师父应该能解你的毒。”
云瑞冷嗤,似乎并不在意被人知道,更不在意有没有人能解他的毒,“你说我死的时候,全城的人都为我陪葬是个什么景象?”
金宁心下一顿,不禁更着急了,看来他是提前都筹谋好了,不知道战黎夜能不能发现什么,提前制止?
“生命诚可贵,先生还这么年轻不该随意放弃了。”
云瑞的琉璃眸子漆亮如钻,流泻出汩汩危芒,忽的,他一把握住金宁的手腕,将人拉近。
“你干什么?”她下意识喊了出来。
“临死前想享受一把。”云瑞盯着近在咫尺的俏脸,如婴般的肌肤水嫩光滑,光看就知道手感不错,还有她那双黑澄澄的眸子,此刻透着惊慌的恨意,潋滟时光。
金宁恨不得劈了他,但是包厢里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云笑阳,她若是动手,又怕他撕票,只能咬牙受着。
“你让我高兴了,兴许我还能心软放了你的孩子。”云瑞收紧力道,“于情于理你都不亏。”
她抿着唇不说话,一想到自己被杀人犯捏着手腕,她心里恶心得想吐。
“你恨我,我看得出来。”云瑞兀自说着,“战四少也恨我,如果他知道你被他恨的人欺负了,你说他会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