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般若觉得她已经说的够明白了,没想到连体姐妹花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,她还想说什么,易随风便对她传音入密道:“几遍你阻止了她们,她们也会因为你的这番话,被别的异人阁的人杀了去,而不能够还手。”
叶般若愣了一下,可也就在这愣神个功夫,那对连体姐妹花已经下了手,刺目的红充斥着叶般若的眼睛。
那对姐妹花倒在血泊里,笑的开心,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“姐姐,这样我们就可以挑战她了对不对?”
她们向着叶般若爬过来,拉出一条血迹,然后一点点没了气息。
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,“你和风兮一样,总是在做无用功。”话语里的讽刺,像一把刀,直直的刺进叶般若的心脏。
叶般若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散去的,连体姐妹和酒佬的尸体被带走了,吹的她感觉有些冷,从心底泛上来的冷。
天璇绕过拐角,有些气息不稳,身上淡青色的衣服染上了斑斑血迹,看起来有些狼狈,但也从容。
他倚在墙边,淡淡的笑道:“看来我们可以过好一阵子安生日子了。”
叶般若应道:“也许吧。”
回了屋子,她与天璇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,谁也没有问对方的情况,因为也没有必要。
易随风坐在窗口,侧脸被渡上了一层微光,面容美的有些失真,他道:“当年,异人阁初次现世,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,便遇上了风兮。她一人杀进了异人阁,与当时的阁主打了一个赌,阁主输了,承诺在三十年内,不在出世。于是无处发泄杀戮的异人阁弟子,只能互相残杀。”
叶般若从易随风的话语里听不出喜怒,她问道:“你在埋怨我母亲?”
易随风微微摇头,笑容还是那般温柔,“不,我很感谢你母亲,现在的异人阁,很好。”
叶般若嘴唇微启,复又合上,易随风又道:“每一任阁主,活不过三十岁。且每任阁主二十五岁的时候,便会培养下一任阁主。而今,我二十五,地宫也早在十七年前被风兮捣毁。”
被穿琵琶骨,历经那般炼狱,能过过三十岁,已经是奇迹,也就是说,还有五年,也许异人阁就真的不复存在。
叶般若说不上有多高兴,反而觉得有些悲哀。
易随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,声音轻柔的有些悠远,“那年,我站在所有人的尸骨之上,等来的是一个有着仙人之资的人物。她说,她缺个干儿子,让我随她走。可是她干净的让人自行惭秽,干净的让人想要把她染黑。我想,我果然还是适合留在黑暗里,她黯然离去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笑容愈发温柔,眸中的黑暗也愈发深沉,“前任阁主在她走的第二年,便去了。他临死前留下了一句话,永远不要认识风兮那般人,否则,你将这一辈子都会在黑暗中挣扎。”
叶般若得出了一个结论,易随风九岁,亦或是十岁,就成了这异人阁的阁主。异人阁的阁主,也是可以被挑战的,一种从来都不公平的挑战。
他抬手,光线穿过指缝,投下斑驳的阴影,“我不明白,既然身于黑暗,那便与黑暗为伍,为何要去挣扎呢?”
天璇倚在桌边,勾着唇应道:“不知易阁主可能见过飞蛾扑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