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般若笑的更大声了,“我本身处黑暗,何来固执的不愿意触碰黑暗一说?你们男人真是好笑,总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寻另一个的影子。”就像萧寂离一样,也是透过自己去看别人。
“你没有杀向菱。”男人这么解释道。
叶般若讶然,这算什么理由,“你不知道吗?当一个人连死都是奢望的时候,才是最大的折磨。”
“跟我走。”男人伸出手,苍白如纸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感觉,青色的血管都能够看到。他的眼里也终于有了一丝情绪,一种名为固执的情绪。
叶般若向后退了一步,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,“我似乎没有问过你,为何会帮助那个女人对我爹下手?”
男人依然没有收回手,而是说:“因为没有了他,你便会和我走。”
叶般若心底升不起一丝愤怒的情绪,她只觉得有些好笑,这个人,到底是为了什么对自己这般执着,“那你为何又告诉我解蛊的方法?”
男人眼里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,很浅,一闪而过,“我不知道。”
叶般若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,也没有时间陪你玩假扮太阳的游戏。”
男人缓缓收回手,道:“珀侯胧,我的名字。你可以叫我,胧。”
叶般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之前一直不明白的事情也终于知道了,破喉咙,居然还真有人叫这么奇葩的名字。
胧看着叶般若的笑,只觉得灿烂的有些耀眼,像那太阳洒向世人的光,他会抓住这份光芒的。
胧走后,叶般若收了笑,嘴角微弯,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太阳啊,对于身处黑暗中的人,永远都是致命的东西,认不清这个事实的人,迟早会死的。
她重新回到屋子,提笔写下一句话,折成纸飞机的样子,扔进了萧寂离的府邸,应该能看到的吧。
然后上床睡觉,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!
摄政王府,萧寂离看着被送到自己手上有着奇怪形状的纸张,微微蹙眉,眼底带着嫌弃。
看了半晌,还是伸手拆开了纸飞机,当看清纸上的字时,黑沉了脸,叶般若写的是:哄我,与我讲道为无用之。
翻译过来就是,哄我,和我讲道理是没有用的。
萧寂离怒极反笑,提笔写下两个字:何由?然后扔给邢一让他送到叶般若手中。他倒是要看一看,这叶般若能玩什么把戏。
叶般若第二天才看到邢一送过来的信纸,撑着脑袋笑的好不开心,她还以为萧寂离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来着,没想到还回了信。
她咬了咬唇瓣,眼珠微转,招来了星沉,让她去买一种纸,就是那种官家女子用来谈情说爱的带有香味的纸。
古人就是大智慧,这纸不仅带有淡淡的莲香,还带着一种浅粉色,实在是极具恋爱气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