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寂离额角有青筋涌现,他抑制着自己想要将这宣纸扔出去的冲动,闭了闭眼,权当是磨炼了。
许久之后,萧寂离才展开宣纸,果然有事求他,还这般没有诚意。他捏住宣纸的手指翛然手紧,笑了,笑容有些危险。叶般若,真是好样的!
处理完那个丫鬟回来的邢一,便看到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萧寂离,隐晦的扫了一眼轮椅扶手,瞬间明白,大约叶小姐又惹殿下不高兴了,他还是一样的装作不知道就好了。
翻回自己小院的叶般若,便听得星沉说,叶安隐醒了,同时星沉还交给了她一封信。
叶般若心底一喜,快步往叶安隐所在的院子赶,路上拆开信纸快速浏览着,嘴角浮现几丝危险的笑。
她到的时候,叶安隐已经和叶爹聊的火热了。好吧,神聊,眼神火热,两人坐在桌边不知道盯着个蜡烛看什么,难不成还能看出朵花来?
叶般若坐到两人中间,将展开的信纸摊在桌上,挑着眉梢问:“二位怎么看?”
信上的内容是,叶安隐体内的改良版千日醉,来自于连鸢之手,居然不是那个神秘的男人,真是让人有几分意外。
但那个男人承认叶爹体内的蛊虫是他的手笔,也就是说,叶安隐遭刺杀中毒昏迷,是连鸢做的,而向菱利用蛊虫让叶爹抬她做正妻,是那个神秘男人做的。这向菱也是厉害,同时和两个人合作,也不怕劈了衩。不过,还有个谜团没有解开,那就是让叶木去找她的信,到底谁写的?
在叶般若看来,那个神秘男人远比连鸢来的可怕,这份情报里,丝毫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。
叶安隐看了之后,表情淡漠,嘴角带着微不可查的嘲讽之色,“看来丞相府等不及动手了。”
叶爹的侧脸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,在微黄的烛光里,明明灭灭,他道:“连家那老不死的,又欠收拾了。”
“所以,将军府和丞相府,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恩怨?”听叶安隐和叶爹的意思,这并非是连鸢一人的手笔,而是还牵扯到了丞相府。
叶安隐眯了眯眼,一字一顿的说:“一山不容二虎。”
叶般若很快明白,这大约还与朝堂之上的复杂情势有关了。
气氛沉寂了下去,谁也没有在说话,各自想着什么。
半晌,叶爹起身,看了一眼叶般若,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,道:“阿若,和爹到书房一下吧。”
叶般若没有问为什么,随着叶爹去了书房。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叶爹的书房,入眼便是一幅美人图,眉眼和叶般若有几分相似,但周身的华贵怎么都遮掩不住,所料不错的话,这便是她素未谋面的母亲。
叶爹看着那画像,眉眼柔和到不可思议,眸中是浓浓的思念,他问道:“你母亲,很美吧?”
叶般若点头,但没有多说什么。
叶爹也不在意,抬手转动了一下书架上的花瓶,然后小心翼翼的移开那幅画,一个暗格出现在画的后面。
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,巴掌大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