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叶般若大张旗鼓的将踏花送去了摄政王府,美其名曰给摄政王的赔礼,至于什么赔礼,谁也不知道,只以为叶家小姐和摄政王的交情,很是不错。
被礼部尚书派去准备打杀了踏花的下人们,都蒙了,不知如何是好,摄政王可不是他们敢招惹的啊,只能回礼部尚书府回禀情况去了。
知道了情况的礼部尚书那个气的啊,杯子都摔了好几个,扳不倒将军府也就算了,怎这马也打杀不得了?最后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巴巴的来到了摄政王府。
打杀了那马,是摄政王提出来了,这摄政王总该不会为难于他的不是?
此时的叶般若正蹲在墙头看热闹,那礼部尚书一个劲儿的喝茶,各种欲言又止。而萧寂离那叫一个不动如山,脸上都没什么表情。
就这么耗了许久,礼部尚书终于开了口,却是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,“摄政王殿下,那马可否交与微臣?”
萧寂离往叶般若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,淡淡的问道:“怎么,孙大人看上了本王的马?”
礼部尚书一愣,心里泛起了嘀咕,这马送与了摄政王,说是他的马,也不错,可这话,总觉着有些不对味啊。遂试探着说:“这马凶性未泯,伤了我家沁雅是小,要是再伤了哪位殿下,就不好了。”
他故意夸大事情的严重性,其实也存了一点想要逼迫摄政王交出马的心思。
然萧寂离是谁,哪能是一个小小礼部尚书就能威逼的主。他抬了抬眼尾,并无太大表情波动,“朝堂之上,说要打杀的,可是那叶小姐的马,而不是本王的马。”
可就这轻飘飘的几句话,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,同时也明明白白的告诉礼部尚书,今日这马,是不可能交出来的了。
礼部尚书敢怒不敢言,且又心有不甘,“可那马确确实实是伤了人的马,况且摄政王也用不上不是?”
萧寂离眼神骤冷,上了几分肃杀的感觉,“来人,送客!”这礼部尚书算是触到了他的霉头。
礼部尚书也被镇住了,也没有多留,有些愤愤然的离去,很明显,就是被这摄政王耍了而已。忽而,他想到了什么,唇间浮现一抹笑,那笑带着几分不屑。
礼部尚书走后,萧寂离开了口,“这戏,可还好看?”那声音冷到极致,表情更是平静的有些吓人。
叶般若知道,他在和自己说话,但要是现在去触他霉头,那可真就是傻子了,所以呢,她就当听不见。
暗搓搓的从墙头溜回自己的小院,还没等她开心开心,院里就来了人,沈轻尘和一个中年女人。
那中年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,风韵犹存,脸上堆着笑,看似温婉的很,实则很虚伪,那眼里满满都是贪欲,浓的都要快溢出来了。
中年女人看到叶般若,一阵热情的寒暄,“阿若都这般大了啊,我那妹妹若是还在,该是很开心了。”
其实叶般若也猜到了几分,这个女人,应该就是沈轻尘的娘亲,也就是她的姨母,向菱。
叶般若微微敛眉,装作有几分惊喜的模样,“姨母今日怎有时间来看阿若啊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