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般若轻嗤,把手下的宣纸提起来,指着宣纸上的东西说:“找人给我打一套这样的银针。”
男人答非所问,“怎地不问我和叶大将军谈了什么?”
叶般若一撑书桌,从桌子内侧跃了出来,有些好笑的问道:“我问你会说?”
萧寂离嘴角叶染上了一丝笑意,“自然不会。”
叶般若翻了个白眼,所以问了有什么用?随即问道:“我爹爹对那杨天保做了什么?”
萧寂离缓缓转动着轮椅来到书桌旁,捻起叶般若所画的那张宣纸,风轻云淡的说道:“不过是废了他的一双手而已,私以为,废手不废脚,也太不对称了些,遂帮了他一把。”。
叶般若有些惊讶,她以为像叶爹那样的武将,怎么都该是光明磊落的人,怎会做出暗中下手的事来。。
“便是征战沙场,也是需要计谋的,且要的只是胜利而已,没有人会在意胜利背后的东西。”萧寂离认真的看着宣纸上的注解和图,淡淡的说。
忽而,他微微侧头,似笑非笑的看向叶般若,“不过,我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。”说完桌上多了两枚绣花针。
叶般若伸长了脖子一看,也不打算隐瞒,便不甚在意的说:“敢调戏我的人,总归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。”
萧寂离放下宣纸,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“这银针,打造是没问题,只是你这字,跟谁学的?”苍劲有力,锋芒暗藏,还带着一种行云流水之感。人都说,字如其人,看也是没错的。
拨弄着那两枚绣花针的叶般若抬头,笑道:“自然是自己学的,毕竟这世上呐,有种人叫做天才。哦,对了,我需要医学方面的书籍,越多越好。”叶般若都快忘了,什么时候学的书法,约莫是某次心血**的时候吧。
给萧寂离治腿的事情,还是尽快提上日程,不过再此之前,还得先熟悉这地方的药材药性。
得了自己想知道的,叶般若也没有多留,回了将军府。
此时的户部尚书府,杨夫人看着**情况有些惨烈的杨天保,一个劲的抹泪。
杨大人被气的额角青筋直跳,目眦尽裂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我杨望诚,和镇国大将军府,势不两立!”
下人皆垂头不语,恨不得堵上两只耳朵,什么都听不见才好。
是夜,摄政王府的后院里,匕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袭向邢一颈间,邢一瞳孔微缩,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萦绕心间。
忽而,捏着匕首的叶般若以一扭曲的姿势偏折匕首,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,反手划过。邢一堪堪避过叶般若反手那一记攻势,胳膊上还是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,此时正渗着鲜血。
而那响声,是叶般若手臂脱臼的声音,她是以一条手臂脱臼为代价,才得以收住攻势,仅伤了邢一。
邢一退了回去,叶般若扔掉匕首,面不改色的握住手臂一发力,然后握拳甩了几下,手臂已然恢复如初。
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,医生也不过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过多了才转型的职业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