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鸢走到镂空的莲花式熏香炉旁,眸光诈起波澜,素手轻掀炉盖,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,“是啊,凭什么。”
孙沁雅又自顾自的对着连鸢发了一堆牢骚,无非是叶般若有多可恶,连鸢也静静地听着,没什么大的表情波动。
半晌才开了口,“明月,这熏香早已燃尽,怎不添些安神的,如此妹妹便不必这般烦恼。”。
那被唤明月的丫鬟微微握拳,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应了连鸢的话给熏香炉添香粉。
连鸢这才坐到兀自生气的孙沁雅身边,轻拍她的手背,安慰道:“这叶般若本就缺了心智,却也生的红颜祸水了些,难免被人骗了欺了去,有人帮她也实属正常。”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那骗了欺了四个字,语气极重。
孙沁雅像是想到了什么,面露一丝喜色,刚想开口,便被连鸢阻止了,“我今日还有事,不便多陪妹妹,可莫要钻牛角尖了。”说完,起身看了一眼散发着青烟的熏香炉,离开了。
孙沁雅有些气闷,斜睨向她的丫鬟,“明月!你过来!”
明月的丫鬟不顾额上的伤,连忙靠近孙沁雅,孙沁雅倾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,眼底泛着阴狠,像淬了毒的蛇一般。
是夜,借着夜色的掩盖,一道灵活的身影穿梭在街道间,往刑部大牢而去。
据萧子钰说,那杨天保乃京城一恶,四处祸害良家妇女,被他祸害过的,不是残了废了就是死了,活下来的,也是嫁不出去的,且他还有特殊癖好,至于什么特殊癖好,萧子钰也就没有深说。
叶般若估摸着,那杨天保也不过就是往刑部大牢走一遭而已,否则怎会作恶到今日,这算不得什么实质性的惩罚,岂不是太便宜那个混蛋了。
避过刑部大牢的守卫,叶般若站在牢前,看着缩成一团睡的有些狼狈的杨天保,微微勾唇,笑的有些恶劣。
两枚绣花针在她的指尖闪着冷光,带着渗人的感觉。迅速出手,一针封了杨天保的哑穴,另一针是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良家少女。
杨天保被疼醒的时候,叶般若已经不见了踪影,徒留疼的面色扭曲的杨天保呼救不得。
隐在黑暗中的叶般若暗叹,果然这绣花针用着不是那么顺手,得抽个时间去打造一套银针才是。
然萧子钰所料不差,第二日一大早,户部尚书就找上门来了,叶般若揉着惺忪的睡眼正准备看热闹呢。
户部尚书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,留着一撮胡子,此时正一颤一颤的,煞是滑稽。
叶爹坐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,巍峨不动,他悠悠的看了一眼户部尚书,开口道:“不知杨大人此番所为何事?”
那户部尚书笑了一下,说道:“昨日小儿糊涂,冒犯了令千金,今日略备薄礼,还望叶将军见谅。”话语里却丝毫没有请罪的意味,反倒是有几分挑衅的感觉。
叶爹宠溺的看向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叶般若,柔声问道:“阿若,可有这回事?”其实来龙去脉,叶爹一晚上也就查的清楚,只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。欺负到自家宝贝女儿头上,怎能轻易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