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会功夫!
周小粒更加对冷无的话坚信不疑,她冷冷地看了冷言霜一眼,毫不犹豫地便跟那婆子动起手来。
那婆子方才有些回过神来。
一边接招,那婆子一边颇为顾虑地朝着冷言霜看了看。她的眼神颇有几分畏惧,似在担心自己泄露了功夫的事。
周小粒却是心无旁骛,只专心地观察这婆子的弱点,打算趁其不备而攻之。
果不其然,不过十招之内,她便发现这婆子的左手腕似乎受过伤。她的眼神在冷言霜和那婆子的面上逡巡一圈,突然便做出要去袭击冷言霜的动作,那婆子顿时紧张起来,抬手去拦之时,便被周小粒捏住了那只不甚灵活的左手腕。
只听咯嘣一声脆响,那婆子的手腕立时便骨折了。
做外科大夫多年,周小粒深知再次骨折的痛楚。她瞧着那婆子的脸都扭曲得变了形,虽不想放过她,可还是忍着气猛地推她一把,将她整个人推出了三四米外。
可出乎她意料的是,那婆子便是承受着这加倍的痛苦,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扯住了周小粒的腰带,又借着她的力狠狠地一拽——
周小粒躲闪不及,腰带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下去。
那张被她藏好的纸,连同她的一层薄衫外衫,顿时散落开来。
一时之间,周小粒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她甚至来不及去裹自己的衣裳,伸手便要去将那纸抓过来。
如此举动,令得冷言霜再也忍耐不住。长臂一伸,竟先周小粒一步,瞬间将那纸张抓在了手里。
完了!
周小粒的心猛地一颤,下意识便要去抢。
可她还来不及动手,冷言霜便已迅速地将那纸张打开了。
周小粒简直想骂自己一句蠢猪。
她干嘛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腰上?
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千种预判和决定。她甚至想,若是冷言霜要审问,她就说这东西是她偷出来的,跟冷老山主没什么关系。
冷老山主已抱着必死的心思了,他这么信任她,她便不能再害了他。
可她这样蠢钝,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害人吗?
周小粒一时绝望至极,也是第一次感到了心如死灰的痛苦。
她紧紧地盯着冷言霜,似在等待审判一样——
可冷言霜的表情却有些奇怪。
或者说,他的表情里带着怀疑和犹豫,冷漠如冰的眼神在周小粒的脸上和纸张上来回周旋,似乎在琢磨和考量什么。
“这是什么?”冷言霜将那纸一甩,摔到了她的面前。
周小粒被他问愣了。
她皱眉看了看他,又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。
出人意料的是,那张纸上竟然连半个字都没有!
她的心脏狂跳起来。
“大公子在问你话!”那婆子疼得满脸冷汗,却还不忘呵斥周小粒,“你鬼鬼祟祟地揣着这东西,到底是不是偷出来的?”
周小粒愣愣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婆子,脑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。
难道……
冷无给她的,竟是一张空白的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