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坯子。
周小粒的心里五味杂陈,一时也无心再与他们有什么交流,又朝着袁会高喝起来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些把他抬起来!”
“哎!”袁会应了声,苦着脸去抬虞千鹤。
可那虞千鹤的气息微弱,整个人也越发地沉。袁会试了半晌,除了让虞千鹤的胸前又出了些血,便再无其他作用了。
周小粒急切至极。
再耽搁下去,他就真的死了!
一时情急,她用尽全力将虞千鹤放到了自己的肩上。顾不得身后濡湿了一层温热的血,周小粒咬了咬牙,一鼓作气地便将虞千鹤抬了起来。
如此情景,倒是令一旁的女子有些震惊。
“你是谁?”她防备地拦住了周小粒,“你认得他吗?”
废话。
怎么会不认得?
她又不是善心发作,非要来趟这浑水。
周小粒累得肺都要炸了,自然不愿理她。
那女子见她脚步不停,却也没再阻拦,只一脸担忧地看向了郑祁渊。
“祈渊……”
这一声暧昧的,又充满委屈的轻唤,听得周小粒的脚下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上。
来不及细想,身后便有一双手扶住了她,又抬手将她背上的人拉到了自己的背上。
“你要带他去哪?”郑祁渊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送你过去。”
如此之言,听得周小粒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“我不需要,”她咬紧了嘴唇,“这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一旁女子的脸色变了变,有些紧张地看向了郑祁渊。
郑祁渊却仍旧面无表情。
“虞千鹤曾是我同门师兄,如何与我无关?”
说罢,他抬脚便朝着不远处听着的马车而去。
周小粒气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他以为他是谁?
明明当初是他骗了她,又这么久都杳无音讯。
在她已经要把他彻底放下的时候,他又带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他当她是什么?
难道连句正式的道歉或解释都不需要吗?
“周大夫,”一旁的袁会见周小粒面色不佳,小心翼翼地开了口,“咱们……咱们真的不过去吗?”
“凭什么不过去?”
周小粒瞧着他和虞千鹤的背影,咬牙恨道,“他喜欢背就让他背去,我还省力气了呢!”
这话一出,听得一旁的女子皱了眉,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周小粒。
周小粒却是浑然未觉。
待得虞千鹤被郑祁渊放到马车上的时候,他明显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。
周小粒二话没说,直接上了马车,又将自己和虞千鹤隔绝在了帘子里头。
虞千鹤的脸色和嘴唇惨白至极,明显是失血过多。周小粒一边用药为其伤口止血,一边暗恨自己方才一心想着与郑祁渊的事,没有第一时间救他。
明明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,她刚才又在做什么,鬼迷心窍了吗?
待将伤口处理好后,她又将宝瓶召唤了出来。
宝瓶依旧发着莹绿的光芒,在狭窄逼仄的马车里显得尤为明亮。
周小粒咬了咬牙,用随身的匕首割了血出来。
眼见着血液顺着一道浅浅的光进了宝瓶,可不知怎的,那宝瓶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吐出一粒药丸来。反倒是在闪耀了片刻之后,系统里那呆板的女声竟低低地响了起来。
“请宿主不要滥用宝瓶功能,即刻撤销请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