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胡说八道了,”她令袁会去拿了药箱来,又从中取出了酒精碘伏和棉球等物。
“你一定是被蛇毒侵袭了神经,这才觉得身上游走痛的。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将伤口附近的血液清理干净,又抬头看向了他。
“好在这蛇毒只涂抹在了匕首上,效用应当是减半了,”她的眼神温柔却笃定,“如此中毒,也比毒蛇将毒液直接注射进皮肤要好得多,你大概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。”
“只不过,”她犹豫一下,“接下来的步骤会有一点痛,你一定要坚持住。”
“什么?”
虞千鹤被她折腾得有些呆滞。
周小粒见他没强烈拒绝,便叫袁会来按住了他的身体。
一切都准备好了,她便从药箱里拿出了医用针线,朝着虞千鹤的伤口比划起来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虞千鹤隐隐觉得不妙。
“缝针。”
周小粒的话音刚落,便将细小的针尖刺进了虞千鹤的皮肤,左右缝了起来。
剧烈的疼痛简直让虞千鹤魂归西天。
“啊啊啊!!!”
虞千鹤仿佛要崩溃了,“你们放开我!放开我!”
“周小粒!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妇!你这个臭虫,混蛋,狗屎!”
“疼……娘的,疼死我了啊啊啊!”
“周小粒……我求你了!啊啊!我错了,我再也不骂你了,我再也不嘲笑你了……”
……
在虞千鹤神经错乱的哀求声中,周小粒终于麻利地缝完了针。
瞧着整齐的走线,她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毒妇……”
虞千鹤有气无力地说完这一句,就昏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虞千鹤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厢房里。
瞧着四周陌生的景象,他下意识便要起身。
左胸前的伤口却是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。
“你醒了?”
周小粒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,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还是有些烧,把这药喝了吧。”
她自然而然的表情和举动令得虞千鹤呆若木鸡。
还未反应过来,周小粒便拿着碗端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要我喂你吗?”
“不不不!不用!”
虞千鹤慌忙作答,拿了碗便一饮而尽。
周小粒满意地点点头,“若是顺利的话,大概明日就会退烧了。”
她又替他盖盖被子,让他躺倒在**。
“袁会就在隔壁,你有事尽管叫他,”她温柔得似乎在哄小孩子,“我明早再来看你。”
话毕,她直接便端起了托盘,开门离去了。
虞千鹤却是呆愣了许久,都未曾回过神来。
直到前门轻微响动,侧身钻进了一个人影来,他才皱紧了眉。
“温元?你来干什么?”
温元低了头,“主子,事都办好了。还有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“那边传来消息,郑祁渊和您师妹也已动身前往渠武山了。”
闻听此言,虞千鹤不由得愣住了。
半晌,他才微微地闭了眼,“我知道了,这些小事,以后飞鸽传书就是。”
“是!”
温元应了声,抬脚便要离去。
虞千鹤却叫住了他。
“找些最温和的毒药给我。”
“主子?”温元有些疑惑,“主子可是要……”
“不。”
虞千鹤摇了摇头,眼中闪出一抹狠绝。
“这药,是毒我自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