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可要属下再去瞧瞧?”
“不必,”
虞千鹤的面上已添了几分冷意,“今日往后,你不必再跟踪她了。”
“是!”那人低头应声。
虞千鹤摸了摸方才被周小粒拍了巴掌的地方,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这小丫头,手劲倒是不小。
若不是他方才凝着心神,将酒逼出体外。那烈性酒加上几巴掌,怕是真的要把他拍昏过去了。
“主子……”
身旁的人迟疑了一下,似有些小心地开了口。
“渠武山来了消息,让您不必在此停留,要尽快赶到……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虞千鹤闷声打断他的话,语气也有些不耐烦,“你跟他们说,我会尽快赶过去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那人有些犹豫地应了声,“只是不知……尽快是要多久……”
“你!”
虞千鹤猛地捏紧了那人的颈项,令其猝不及防地睁大了双眼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。
许是这样的眼神,让虞千鹤犹豫了。
“温元,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!”他冷冷一喝,又将那人推出半米远,“便是你再受他的恩惠,你的主子也是我,而非旁人!”
那被称作温元的人满面惧色,砰地一声便跪到在了地上。
“属下知错!”
“滚!”
沉在嗓子间的冷喝听得温元一阵寒战,下意识地便逃出了这间木屋,朝着夜色而去。
虞千鹤却是立在那里,久久未曾离开。
他不是不知温元的意思,老头子掌管渠武山的兵权,便是连他的亲儿子都沾染不了分毫。而他虞千鹤又是什么,说是义子,也不过是老头子的走狗罢了。
眼下老头子说要把身后事交代一下,他自是要去听听的。
却没想到,在路过冷纨镇的时候,再次遇见了周小粒。
虞千鹤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。他只知道,他活下去的意义就是为了跟郑祁渊敌对。
他一定要得到周小粒,哪怕放弃一切,都要得到她。
她才是郑祁渊的软肋。
也只有让郑祁渊落败,他才能……
虞千鹤咬了咬牙,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……
圣林医馆内。
金河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,便是周小粒连声安慰,他也呜呜地哭个不停。
周小粒无奈至极。
“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,”她摇摇头,“若是再哭下去,你的同伴们都要把你当成女孩子了。”
“不……我不要当女孩子……”
金河哭得声音嗡嗡的,又猛地抽了抽鼻子,“我就是不要医馆关门!这是二姐你的心血啊!怎么能说关就关呢?!”
听着金河一迭声的质问,周小粒也有些难过。
“我说过了,”她摸了摸金河的小脑瓜,“咱们只是暂时关门,过了这阵子,还是会开起来的。”
她的解释却并没能让金河信服。
“是因为有人要追杀你吗?”
金河盯紧了周小粒,“二姐究竟跟谁结了仇怨,怎么至于到了这样的地步?”
是啊。
她周小粒到底招谁惹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