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的,这系统给她的一切实在是于情理不合,她也无法用现实和理智去判定其是否真的有效。
眼下,她也有些忐忑,只盼着这药丸能暂救赵老夫人的性命。至于余下的一切,也只能容后再说了。
只是,这一次,这药丸的作用似乎没有太快发挥作用。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,赵老夫人还是紧闭着眼睛躺在榻上,除了面色红润了一点,倒是与之前没有什么分别。
周小粒心里没底,便打开了系统。
神奇的是,从前仅有十五片树叶的树枝上已又增了一片。温风拂过,吹得绿油油的叶片随风摇摆,倒是一副格外生机盎然的模样。
如此一来,周小粒便将心放了下来。
信步行至外厅,却见赵知阅正坐在厅中央的太师椅上,双目微闭,似在小憩。宋旬和宋家玉则坐于两侧,面上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见她出来,宋家玉有些急切地看向了她。
“周大夫,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?”
“大约已无生命危险了。”
周小粒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。
若是这宝瓶失效,或是赵老夫人的病有什么隐情,只怕还是难解释。
“只是,”她又看了看赵知阅,“赵老夫人眼下仍昏迷不醒,只怕还需时间恢复。我今夜会在这里陪着,大人只派两三丫鬟与我差遣就是了。”
赵知阅自无异议,赶紧依着她的话遣了几个丫鬟,又千恩万谢地与她客套许诺一番。
待得出了华悦阁的时候,已至午夜了。
“宋兄,”他有些疲惫地看了看宋旬,“你带着家玉去客院休息,我明日一早还要回云乐县去处理公务,就不招待你们了。”
“赵兄哪里的话,”
宋旬赶紧低头应了,“一切都是为着老夫人,赵兄不必牵挂我们。”
赵知阅见他说得恳切,便也不再与他客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。
那宋旬方才宽泛下来。
“走吧,”他打了个哈欠,“明早再来看老夫人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隐在暗夜中的宋家玉似乎有些踌躇,“老夫人的病到底因儿子而起,儿子便是回去了,也难以入睡。不若今日让儿子在此守夜,以解心头之愧吧。”
宋旬却是不知所以然。
“你当真要如此?”他皱了皱眉,“若是熬坏了身子,老夫人怕是还要心疼。”
宋家玉却不再说话了。
宋旬见状,也只得依了他的孝心。思忖了一会儿,方才独行而去。
行至院角,他却下意识地回了头去看。
宋家玉却是早已没了踪影。
那宋旬心里更是有些疑惑,迟疑了一会,还是朝着客院去了。
到了自己和常氏住的屋子门前,却见里头烛光幽微,两道人影正映得影影绰绰,似在说着什么悄悄话。
这大半夜的,会是谁在这儿?
宋旬越发觉得今日有些蹊跷,便抬步走到门前,伸手过去推门。
赵珺乔嘤嘤哭泣的声音却从门内传了出来。
“伯母,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不知该如何同母亲解释此事,只得说是与家玉哥亲热所致……我母亲现下已经恼了,只怕明日便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