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愿意把他千刀万剐,跟我也没关系。”
言毕,她再不肯停留,抬脚便大步离去。
身后是苑祁正不带感情的声音。
“守着夫人!没我的命令,不许她踏足府外半步!”
“是!”
丫鬟和小厮依言而应,听得周小粒冷笑一声,眼泪却是愈发汹涌。
身后的苑祁正却是微微蹙眉,表情由清冷转至低落,回身便落回了座位上。
“少爷,您会把她宠坏的……”
阿其愤愤不休,一脸不甘心地看向了苑祁正。
“那又如何?”
他微微闭眼,“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,明日跟林老一起回去。”
“什么——”
阿其大惊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苑祁正。
“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仿佛知道苑祁正是说一不二之人,他琢磨了一下,又紧张地开了口,“就算我走,林老也不可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。”
苑祁正眼眸微抬,目光里微露的寒光看得阿其一凛,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“少爷为了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,竟要赶我走?”他猛一甩手,“我真的不明白,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,竟让少爷对她如此……”
“够了!”
苑祁正一声冷喝,利刃般的目光陡然射向了阿其,“若再说,我会派人把你关起来,让你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言!”
“我……”
阿其闷吭出声,迟疑了一下,到底愤懑地甩袖而去。
待得满室寂静,苑祁正才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一道身影悄然而至。
“少爷如此筹谋,只怕太过伤身了。”
冷旋将桌上的茶壶端起,为苑祁正斟了一杯冷茶。
茶水微晃,看得苑祁正有些出神。
“便是为了他们安全,少爷只送走了阿其和林老便是,夫人那头……”冷旋犹豫一下,“只怕是要伤了心了。”
听得伤心二字,苑祁正隐于宽袖之下的手微颤了一下。
良久,方才无声地遣了冷旋离去。
冷幽的烛光之中,他又将双眸微闭,若非眼角的一点光泽,只怕会被人以为他已沉沉地睡了。
……
待得扶着小乐回到住处,周小粒便赶快从系统里取出纱布和碘酒等物。那阿其心狠手黑,猛推之下,把小乐的额头撞开了三四厘米的伤口,便是她轻手轻脚,清创的痛苦也让小乐清醒了过来。
“疼……”
小乐呜咽,听得周小粒又是一阵心酸。
“别怕,一会就好了,”她温声安抚,听得小乐微睁了眼,下意识便要下床。
“奴……奴婢怎么能让夫人伺候,奴婢……”
“快躺好。”
周小粒将她按在**,“若非是你,阿其推的人便是我了。”
轻柔的语气听得小乐微微一滞,到底又老实地躺了回去。
“少爷那边……”
小乐看了看周小粒的脸色,“奴婢明日再去劝劝,您和少爷都在气头上,说开了也就……”
周小粒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你还想出去?”她微微地露出一抹苦笑,“眼下已有十数人守在门前,你怕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……”
小乐震惊无比,猛地起身朝外望去。
待得瞧见外头影影绰绰的人影,她急得差点哭出来。
“夫人,怎么会这么严重?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瞧着小乐急得跳脚,周小粒却是面色沉静,半晌才开了口。
“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,过了今晚,我总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周小粒闻言,又朝她使了个眼色,附在她耳畔低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