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周小粒恼羞成怒,“你这个流氓!”
娇柔的身子又是一阵挣脱,苑祁正也不勉强,让她从自己的怀里奔了出去。
温软的触感还在臂弯之间,苑祁正微微怔忡了一下,心中倒是隐隐有些失落。
面前的周小粒却是一脸敌意地看着他,似乎又被那头凶狠的小狼附体了。
“趁人之危,果然不是什么好人!”
她憋了半晌,才骂了这一句出来。
听得苑祁正却是面上一松,回身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他的脊背挺得很直,端正得不像是内里这样腹黑的人,“不亲你便是趁人之危,不是好人?”
一番话说得周小粒差点跳脚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
心里却暗恨自己轻浮,竟一时被苑祁正的色相所迷惑,连基本的矜持都没有了。
正搜肠刮肚地捡话准备骂他,一阵尴尬的声音却在她的腹部响了起来。
“咕咕……”
宽大的喜服袖子里,她纤细的手腕顿时不动了。
面上也涌上一层红晕。
来不及细想,便听得一阵更大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咕咕咕咕咕……”
她的脸顿时红成了一颗番茄,在喜服殷红颜色的映衬下,愈发显得她整个人娇艳欲滴,看得苑祁正都微微愣了一下。
下一秒钟,便正了色。
“这喜饼是今晨新做的,”他状似无意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,“过来吃一点吧。”
本是好意的话,可落在周小粒的耳朵里,却是十足十的讽刺。
怜者不食嗟来之食,她周小粒就算是饿死,也不要吃他的东西。
这般想着,她便提了长过脚踝的长裙,转身便要走。
身后却传来了苑祁正的声音。
“那对母女给你用的乃是七日迷,云老的药不足以尽解,”他的声音冷淡得仿佛一块冻实了的冰,“若是半路药性散发,昏厥不醒,只怕谁也救不了你了。”
略带告诫的话听得周小粒一愣,倒隐隐约约想起那日的事来。
可她明明记得,自己是咬破了手指,取血入了宝瓶的啊……
难道那宝瓶失效了,并未提供解药给她?
她有些糊涂,正暗自琢磨时,却见得坐于正位的苑祁正抬了胳膊,露出隐在袖子当中的一只手来。
面上是颇具探寻的表情。
“我倒是想知道,”
他的声音低沉,嗓音微哑,
“那日将你救出门去,你昏沉之间,拼了全身力气也要咬我一口,是为何意?”
这话说得清清楚楚,听得周小粒却是大惊失色,照着他的方向便疾步走了过去。
也顾不得男女有别,伸手便将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里。
却未瞧见眼前的苑祁正眼神微转,倒是露出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来。
“所以……那日我咬的,其实是你的手?”
周小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指上的一圈牙印,细细的小牙仿佛咬进了皮肉深处,光是看着便很是疼。
苑祁正未答话,只一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。
周小粒却是愣住了。
那日她咬下了口之后,系统不是给了提示吗?
难道……
那声音竟是在提示她错误使用了宝瓶?
周小粒心头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