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梁梦洲带着宋知意去给太后请安了。
因着必兰公主还未回南疆,太后的寝宫里如今日日热热闹闹的,欢声笑语不断。
进了殿门,宋知意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,接着就凑到了太后身边,说道:“太后婆婆,我已经会背很多诗啦,也有很多字会写了。”
太后点头道:“没有偷懒,很好。”
见状,必兰公主在旁边问道:“知意,你学诗是谁来教的?”
宋知意立刻将眼神投放到梁梦洲的身上,接着就拐了个弯儿,收了回来,说道:“是跟江大夫学哒。”
必兰公主疑惑道:“江大夫?如何要得跟一个大夫学诗?若是知意真心想学,去老太师府请个教书先生来多好。”
宋知意笑嘻嘻地说:“江大夫不会打我手板,以前阿洲哥哥教我背诗的时候,我背不出来,他还打我手板呢。”
她的语气里倒没有半分委屈,因为只要说到与梁梦洲有关的事,她就会笑的十分开怀。
必兰公主也跟着她笑道:“既如此,那下次若是他下次再敢打你手板,你便来找太后婆婆,还愁没人给你撑腰吗?”
众人随即哄堂大笑起来。
说起了林老太师府,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梁梦洲道:“你二哥和玄卿那边现在怎么样了?玄卿来哀家宫里请安也来的少了,哀家也没机会问问她,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出宫之前喝上他们俩的喜酒呢。”
梁梦洲沉吟了片刻道:“宇轩倒是说,二哥不久前只身去了营中,说要跟着营中的大军一起磨练磨练,现在应该还未出营,想来也没时间与林玄卿往来。”
太后皱了皱眉,“他这孩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,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,但有事就憋在心里。”
闻言,必兰公主说道:“既是林老太师的孙女,又是母后相中的,那必定是个难得的好女子,母后,我今日便去太师府上走一遭吧,这次回来原也是要抽个时间去拜访老太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