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寒肯去给宋奇峰看病一事,曾筝对此一点也不意外。
在眼下的节骨眼,这正是一次好机会,去国公府中探探底搜查些与齐玉茹之死有关的线索。
但江一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手能执的起银针与笔,却拎不起刀剑,去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给宋奇峰看病,甚至他若是被那蛇蝎夫妇认出来,说不定还要闹上一场。
怀袖公公走后,曾筝从帘后现身,说道:“你不该意气用事答应了他,你去国公府说不定会适得其反,若是想在国公府中探得些什么,我大可以让我夫君安排几个信得过的眼线进去。”
江一寒摇了摇头,说道:“安排人进去,也未必能查得到什么,他们现在必定对玉茹的死只字不提,或许还早就销毁掉了有关的证据,便是在他府上埋伏上十年半载也不会有什么收获,我去了……说不定能激一激他们。”
曾筝连忙说道:“万万不可!宋奇峰好歹也是个国公爷,他若是当下起了杀心,你要如何自保?”
江一寒苦笑道:“他即便是想杀我也要掂量掂量,我是皇上派去的人。”
曾筝没再言语,临走前,她回身皱着眉说道:“至于玉茹的棺材一事,你不要轻易插手了,我回去和我夫君商量商量,想个万全之策,这不是你能管的,不要惹火上身。”
江一寒点了点头,目送曾筝离开了。
实则是曾筝想错了,她认为这是件太过棘手的事,但其实当夜江一寒就派了人潜入了宋家的坟冢。
宋国公这些年来在外作威作福,在内也苛待下人,齐夫人亦是如此,因此全府上下的人若不是因为签了卖身契跑不掉,早就撂挑子不干了,没有一个对他们服气的。
这坟冢也是,周围看坟打扫的人天还没全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清闲去了,因此江一寒派去的人愣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坟地。
深夜,他们探得了齐玉茹坟里棺材的真实情况后,立刻返回了江氏医馆汇报。
江一寒听完他们的口信,直接将面前的人徒手给提了起来,瞪着充血的双眼几乎是在咆哮着说:“你再说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