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凌节瞪着她厉声说道：“怎么，素家丢了皇商的财路你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吗？那个陈家又能和靖贵妃有什么干系？若是你提早开口去跟她求个人情，你爹我至于在端王面前吃苦头吗？”

素婉霜敛眸说道：“女儿确实想和靖贵妃求个人情的，但是宇轩营中操练忙的几日几日不回家，女儿自己也……”

“唉！”素凌节气得甩了甩袖子，“真是没用的废物！当初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赔钱的丫头出来！早知道老子还不如多找几个妾室生个儿子，也不至于以后的家业都无人继承！”

若只是因为这些琐事挨上些打骂，素婉霜心底倒不觉得有什么。

但一听素凌节话里话外都提起了她的娘亲，她心底就无名地涌上了一股怒火。

她几乎是瞪着素凌节说：“爹……您如何打骂我，我都不会有怨言，但您唯独不能说我娘亲的不是！当年我们素家穷的家徒四壁，连顿饱饭都吃不饱，我娘亲这个庄子里的小姐说什么也要带着嫁妆嫁进来，要是没有我娘亲的嫁妆，父亲您能开得起烧饼摊吗？大伯能有船去打渔吗？”

她脸上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忍让，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，气得素凌节又一把拽下了墙上的鞭子。

素婉霜双手紧握，指甲都被她攥的嵌进了肉里，她却像没有丝毫感觉一样继续悲愤地说：“父亲，您还记得我娘亲是怎么死的吗？是您和大伯出海得罪了江南海边的一群混混，我娘亲为了救您，只身去闯混混堆，被那群混混糟蹋了玩死了，您才被他们放出来的！那时候真儿才三岁啊！”

“闭嘴！混账东西！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！”素凌节这一鞭子根本没有收一丝力道，狠狠地打在了素婉霜的手臂上。

她的素色衣衫顿时染上了鲜红的血，可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。

“父亲，今日就算您打死我，我也要为我娘亲讨个公道，她没有对不起您，没有对不起素家一丝一毫！”

素凌节被她的话气得怒火攻心，也完全失了理智，像是疯了一样拿鞭子往她身上招呼。

一开始素婉霜还能躲，后来她连躲的余地都没有，只能将身子抱成团蜷缩在地上一个劲儿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