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宋知意在用早饭的时候，发现小佩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，便放下筷子问道：“小佩子，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啦，干嘛这样扭扭捏捏的，是不是看饿啦？过来一起吃呀。”

小佩子闻言笑了笑，见谷子和连心都不在殿内，便上前躬身道：“还是等主子用晚饭，奴才再禀告主子吧，这事恐怕要让主子费些心。”

随即，宋知意撂了筷子，双手环臂顶腮看着他说：“那你就应该等我吃完了饭再站在我面前啊，现在你都说了会让我烦心了，我哪里还吃的下去，说吧，不然午饭扣你的鸡腿。”

小佩子思忖了片刻，说道：“主子，之前您答应了丛嫔，将进宫盐的皇商换成了京城陈氏盐行，这事您还记得吗？”

“盐商……”宋知意若有所思地说，“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
小佩子嘴角一抽，尴尬地笑道：“就是专门向皇宫提供货源的商贾，原本宫中的盐一直是由素家进贡的，但是那日您应允了丛嫔，将素家换成了陈家。”

他说的这些是最让宋知意头疼的。

一会儿这个家一会儿那个家的，怎么这么多关系要梳理啊，她记得头都要炸了。

宋知意面无生色地说：“所以嘞？你想说什么？”

小佩子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账簿，递到宋知意面前说：“主子，以前陈家也是做过皇商的，但当初是因为造假账换次盐被敏妃换成了素家进贡，这就是曾经的账簿。”

宋知意没有接那账簿，而是托着下巴问道：“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不咯，你们宫里的人都喜欢说话遮遮掩掩的，我听多了真的觉得好累啊，你是阿洲哥哥派来我身边的，怎么也这样。”

小佩子面色僵住了，将账簿放在桌上，福身说：“那奴才就直说了，奴才想劝诫主子，将皇商之位还给素家。”

殿中静默了许久。

小佩子低着头有些忐忑，倏地，他听见面前的人有了声响，猛地抬头。

原来是宋知意打了个哈欠，她百无聊赖地说：“就这事儿吗？那你说是该换还是不该换？我听你的，反正我也不懂。”

“主子，这……”小佩子敛了眸，又说，“自然是换了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