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席上已经窃窃私语成一团,梁梦洲厉声吩咐道:“快去传太医!”
太医们马不停蹄地赶来,为首的是专门负责宋绮罗这一皇胎的张太医。
张太医将那盘菜端到鼻子前闻了闻,皱着眉说道:“皇上,这道鸡是用草药炖的药鸡,里边的药方搭配臣能悉数闻出来,听小青姑娘说贵人在吃了这道菜之后有了滑胎之象,其中具体缘由容臣等会儿再看,现下重要的是为贵人把脉。”
梁梦洲黑着脸说:“去偏殿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那道菜。
明明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要滑胎了,难道真的跟那道菜关系吗?
一想到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残害皇嗣,梁梦洲便脸色又沉一分。
没过多久,小青跟着太医们将宋绮罗送去偏殿后又回来了,不由分说地就直直地跪在了梁梦洲跟前,边抹着眼泪边喊道:“奴婢求皇上为我家贵人,和我家贵人腹中皇上您的龙嗣做主啊!”
闻言,梁梦洲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,淡淡道:“你想让朕如何做主?你清楚丽贵人滑胎的原因?”
小青抬起头特意深深地看了宋知意一眼,才说道:“回皇上,方才在席上,我家贵人一直谈笑风生没有半分难受,皇上您也是看见了的,但是为何贵人吃了那道药鸡以后就不舒服了呢?刚才贵人话里的意思也是那道鸡有问题!”
说着,她顿了顿,又抽噎了一下才说:“前几日,宫中开始筹备接待真真国使臣的宴会,大小事务都是由宋昭仪操持的,宋昭仪说为了让使臣感受到我们靖国的待客之礼,须得每个宫中献上一道菜方交给御膳房去做,等到今日宴席再一一摆上……”
小青泪眼婆娑地又跪着往宋知意的方向挪了过去,声泪俱下地说:“宋昭仪,敢问奴婢刚才所说的是否句句属实啊?”
不等宋知意回答,谷子就先开口呛声了,“怎么,你的意思是丽贵人此番一劫皆是我家昭仪的过错了?那碗鸡汤有没有毒还尚且不知,你就这么急着给我家主子扣帽子,难不成就凭你一个人红口白牙说的胡话定我家昭仪的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