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口的呼吸着，神情狼狈万分，然而，忽然又开始张狂的笑，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
“你……真是个疯子。”

她声音很沉很沉，让人听不懂其中的情绪。

傅景行没有抬头，姜妗已经松开了手，匕首留在他的心脏处，沉默无言的证明着什么。

姜妗没有说话，沉默的错开他走掉。

“你已经是神了。”

身后传来那人缓慢的声音，他似乎很累，喘息声很大。

“神爱世人，独不爱我。”

“我不是神。”她静静的说：“我谁也不爱。”

“妗妗，你别走！”

感受到她的气息即将消失，傅景行慌了，胡乱的抓着轮椅伸手够向她的背影，然而慌乱间却从轮椅上摔了下去。

他一刻也不敢停留，用自己的双手，匍匐的爬向她的脚跟。

胸口的匕首在他的胸膛上挂着。

蜿蜒的鲜血蹭满了地面，蹭脏了他的衣服，蹭脏了他的双手。

他用手奋力的去够她的脚跟。

姜妗没有回头，只是在他布满了鲜血与泥泞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，向前迈了一步。

傅景行的手就这样抓空，无力的跌在地面上。

那双含着泪的血红凤眸中视线已有些模糊。

姜妗已经走到门前，正欲抬手拧开门锁。

忽然，她身子一软，缓缓的跌倒在地上。

“妗妗！”

傅景行顾不得许多，奋力的向她爬过去。

他好不容易爬到她身边。

男人的身子靠在门上，将少女从地上抱起，动作温柔的放在自己怀里。

这时，姜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，只感觉自己的头还晕晕乎乎的。

模糊之间，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“傅景行……”

少女一下子就惊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