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的时候,花魁已经是泣不成声,满脸全是眼泪,整个身子不停的抖动着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苏兰溪听到这里心里也十分同情,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其实心眼并不坏,只是一时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已。
“其实做了花魁也并不是没有机会走出青楼,你的这一辈子还长,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一直活在过去啊。”苏兰溪上前轻轻拍了拍花魁的肩膀表示安慰,眼睛里面也多了几分爱怜之意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,所以早早的就准备了毒药。可是后来我害怕连累你,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”花魁说到这里擦了擦眼泪,神色无比的真挚。
听到这话的苏兰溪表情微微有些变动,疑惑的问道:“既然姑娘你没有下药,那为什么赵玉言还是难产了呢?”
“所以说事情其实另有隐情。说不定背后是有人要害你,所以才想要故意借我之手,又或者是即使没有我她也一样会丢掉这个孩子。”花魁目光飘向远方,神色带着几分复杂。
苏兰溪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,她十分感激的看向眼前的女子,平淡的说道:“姑娘。既然你也没有真正的伤害到赵玉言和她的孩子,那你就是无罪之人。我现在可以放你走,不过你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。”
“真的吗?兰溪姑娘你真的愿意放我走?”花魁一脸不可置信。
她总是觉得她们这样卑贱的人从来都是用来给人挡刀所用,没有人愿意为她们洗清冤屈,可是苏兰溪竟真的不一样。
“那是自然,这不是你的错,你也没必要承担。”苏兰溪悄悄的打开了药库的大门,替花魁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一个妆才慢慢的把她给送走。
临走的时候花魁千恩万谢,表示自己若是今生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苏兰溪,苏兰溪也一一笑着回应。
回到回春堂,苏兰溪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,便直接派人去紧紧的盯着赵玉言的父亲赵御医。
经过两天两夜的探查,苏兰溪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正准备跟冷南行好好商量一番的时候苏府却来了一群人包围。
而为首的那个人正是赵御医。
赵御医带着诸多侍卫闯进来,气势汹汹的把苏兰溪的房间包围了个水泄不通,眼神十分阴霾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。
“赵御医,不知道你今日拜访苏府有何事啊?”苏兰溪心中不慌张,不紧不慢的站起来问道。
“呵呵。小女都因你而难产,现在整日油米不进瘦了一大圈,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傻?!”赵御医上来就是兴师问罪,眼神十分不善。
“安胎药的确是我开的不假。但是令女也并不是在我回春堂生产,这其中的缘由不可一概而论,为何全都怪到我的头上?”苏兰溪也十分犀利的回应,眼神紧紧的盯着赵御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