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?凭什么自己之前就要被赶出府中到处乞讨,让这一张如花似玉的容颜被风吹日晒而逐渐凋零。而苏兰溪却可以金杯玉盏,良辰美景,父宠夫爱?!
她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比苏兰溪差一星半点,而错就错在了她是庶女,苏兰溪却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大小姐。
如若不然,这美好的一切都是自己的,全部都是自己的!
外面的苏兰清面容狰狞,但是里面的苏兰溪却浑然不知,仍就和冷南行在一起嬉笑打闹,一直到深夜冷南行揩油满足,才悄悄的离去。
而这一切,早就在苏兰清的心中种下了罪恶的种子。
第二日清晨,苏兰溪想到自己医馆药材还十分短缺,便急忙的乘了马车过去,果不其然早就有许多病人早早的等候着,门前排起了长龙。
“掌柜的,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明明之前有那么多药材,却说都已经卖光了。这后来补的货明显和之前大不相同,我看你就是想赚黑心钱!”为首的肥胖男子恶狠狠的瞪着苏兰溪质问,手中拿着一个条纹的大布兜。
“就是,我天天在这里等,天天在这里等。为的就是拿上一点好药材去泡养生酒喝,结果每次都是扑个空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药材,质量却这么差,你们这回春堂还到底想不想开了?!”后面年岁稍长的老人也语气不满的说道,脸颊上的皱纹全部都紧凑在一起。
“是啊,简直是一家黑店,我们再也不能相信她了!”
不多会儿,在前面这两人的闹腾之下,回春堂的门口聚集了一群百姓,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热闹,在底下议论纷纷。
就在苏兰溪想要跟他们解释的时候,却看到一个清秀的面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身后还带着几个家丁。
苏兰溪定睛一看,是容郁。
容郁带来的这几个家丁开始维护现场的秩序,而容郁则亲自站在了那闹事两人的面前询问道:“敢问这位大哥,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?为什么偏偏说这药材不管用呢?”
那男子看到有人真正打听起来,表情顿时带了一丝不自然,冲着容郁道:“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,反正我说不管用就是不管用,难不成我还想讹人吗?”
“那可真是说不定。本来我们这回春堂就很大,难免有人想浑水摸鱼。你若是真的觉得那药材不行,就把那药渣子找过来,把你得了什么病用的什么药材都说个一清二楚,这样才能信服于人。”容郁不紧不慢的说道,眼神却有几分锐利。
一瞬间,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,让他感觉如坐针毡,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药渣子早就扔了,留着这些没用的玩意干什么?!再说我只管看病吃药,怎么会注意这些?”
一番话说下来都是冠冕堂皇,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可信度。苏兰溪看到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,就知道肯定是过来骗钱的。
“大家安静一下,苏小姐可是陛下亲自封的郡主。三皇子的王妃,更是黎神医的亲传徒弟,这样偌大的一家医馆绝对不可能弄一些次品来败坏声誉。再说你们扪心自问,苏小姐哪次不是都给你们坚持看完病再走,你们这样对她良心何在?”
听到容郁这样说,以前老是在回春堂看病的百姓们顿时露出了羞愧的神色,也觉得是心中有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