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。”顾庭枭将她耳边的碎发挽至耳后,然后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:“还有一颗爱你的心。”
“我会信你?男人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。”即便听到情话心里有点甜蜜,但她还是板着一张脸。
顾庭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漫不经心道:“那行,改天咱们去养猪场看看,母猪究竟能不能上树。”
“我去你的。”方怡转身,去看那盆“侥幸”活了下来的盆栽。
“你以后就跟它过?”顾庭枭问。
“是啊,我跟它过比跟你过要好。”方怡用手指点了点叶子,“至少它不会骗我。”
“自己笨还怨我?”顾庭枭无辜道:“我的那番话,连三岁小孩都不信,偏偏你信。”
“那咱们这就去找个三岁小孩,然后……”
顾庭枭打断她的话,“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,我向你赔罪,等一下吃好吃的。”
自己也的确不该拿生命的事情和她开玩笑。
人们最难承受的,往往就是负罪感。
“说得好像菜是你做的一样……”
“可厨子是我请的。”顾庭枭拉着她的手,“气了一个下午,手都瘦了一圈。”
“哪有那么夸张。”亏得李猫还说他沉默寡言,这哪是沉默寡言,这分明就是一个话唠。
而且还是一个终极话唠,可以叨叨没完。
方怡甚至怀疑,顾庭枭和自己相处以来,说过的话比跟他的母亲顾岚说的话还要多。
难道说,是自己激发了他的话唠潜质?那可真是罪过。
“是真的,我握着有感觉。”顾庭枭温柔道:“得胖回来才好,太瘦了不健康。”
“女子以苗条为美,这又不是唐代。”方怡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“听我的,我要你胖你就得胖,今晚多吃点。”
方怡甩开他的手,将盆栽搬到另一个自己看着比较养眼的地方,“你以为你这套霸道的公式对我有用?”
“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地得罪女人。”因为她一旦生气,就很难哄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宝贝这盆盆栽吗?因为是它让我记住今日的耻辱。”
有了前车之鉴,以后他说的话,自己都要小心琢磨,先判断真假。
不然每次都被他戏弄,实在是太没智商和形象。
当然,这是他们俩发生的事,他不会说出去,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。
“这一页翻不过去了是吗?”
“对。”
“那好,我就和你翻一下旧账。”顾庭枭双手环抱胸前,想了想,才开口道:“是不是你把我踢下床,害得我受伤?”
“是。”毕竟是事实,方怡不敢否认。
“那我有没有责怪过你?记恨你?”顾庭枭紧接着又问。
“这不一样,我对你造成的是身体上的伤害,可你给我的是精神上的伤害。”方怡辩解道:“这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。”
“可归根结底来说,都是伤害。”顾庭枭不愧是生意人,“这样吧,这两件事相互抵消,行不行?”
“我……”
顾庭枭扶着腰,“我这腰好像又有点疼了……是不是落下了后遗症……”
“你狠。”
得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她惨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