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依兰一开始便没说错,她的儿子寡淡冷漠,没什么人情味,想来也是,在他心里就从未信任过谁。
“暂时还没有,能通知的我也都通知了。”
聂书远温润的说道,“现在只能期盼有奇迹发生吧。”
“薄寒爵真是狠心,现在躺在里面的可是他母亲,他呢,现在连看都不愿意来看一眼。”唐意暖望着宋依兰沉睡的脸,心如刀绞。
如果她还有母亲,章楠还在,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幸福,没有那些变故。
该有多好。
章楠以前在的时候经常管她,她会嫌烦,可现在不在了,心里的落寞油然而生。
如果薄寒爵依旧如此,他一定会后悔的。
而这种后悔,根本没有药。
“唐小姐,你也要理解寒爵,从小他生活的环境没有母爱,也没有父爱,而现在又处于竞争激烈的环境下。”
聂书远无奈的叹了口气,说道,“他只能用冷漠去屏蔽跟外界的交流,他父母离婚的时候,可能跟小团子差不多大,见过家庭中无数的纷争,心理是很痛苦的。”
“那就可以不信任人了么?就可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来看么?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?”
唐意暖收回目光,美眸轻抬,不理解道,“再说夫人也没有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她直到现在都是在帮助薄寒爵的!”
如果真的是跟唐圣德那样的关系,唐意暖也不会劝。
可宋依兰没有那样,她在为薄寒爵思考,也许嫁给单琼儿的舅舅,都是为了薄寒爵。
如果唐圣德对她有宋依兰对薄寒爵一半好,当初也不至于会这样。
她离开重症病房,再次想起了章楠,除了难受还是难受。
聂书远看了眼唐意暖,浅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给薄寒爵打电话,“你进来吧。”
薄寒爵没多久便到了。
他抿着唇,薄唇如刀削般,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沉闷,他扫了眼睡着的宋依兰,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浅浅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小时。
薄寒爵撇开目光,走到走廊附近的聂书远面前,停下脚步,问道,“治得好?”
“不知道,你母亲的求生意志毕不高。”聂书远眉角闪过担忧,“现在还不稳定,等再稳定些,你进去看看她,跟她说说话吧。”
“恩。”薄寒爵沉声道。
“没为什么,宋芷宁通知了么?”
薄寒爵高大的身影斜靠着墙,似是百无聊赖的问道,“她应该要回来了吧。”
“通知了,但是没收到短信,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。”
聂书远一本正经的回答,随即转移了话题,“你过来为什么不让唐小姐知道?刚才还跟她提起了你。”
“说我什么坏话了?”薄寒爵眯了眯双眸。
他并不想让唐意暖知道,毕竟才刚吵过架。
“就说你不信任,还说你狠心,你啊,为什么不在唐小姐面前好好表现自己?明明就喜欢她,偏要造成误会。”
聂书远勾了勾唇,笑起来说道,“何必呢?”
“随她。”薄寒爵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他并没有否认喜欢唐意暖的事实。
却也在他的恋爱盲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