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爵收回看着唐意暖背影的目光,脸上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。
他放下手里的刀叉,矜贵疏离的目光浅浅的落在姜秋曼的无辜纯洁的脸上,轻吐出一句话,“以后别再提以前的事,没人想听。”
没人想听……
这个男人还真是残忍。
姜秋曼抿着唇,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溢出水来,“寒爵,我说错什么了么?”
“我吃完了。”
薄寒爵整理好衣领,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座位,直接朝着餐厅门外走了出去。
姜秋曼手里握着刀叉,脸色难堪到了极点,她无奈的深呼吸了口气,低声笑着对着面前的薄益霖说道,“益霖,你大哥好像真的讨厌我了。”
“大哥还愿意跟你出来吃饭,怎么会讨厌你。”薄益霖扫过姜秋曼落寞的神色,不知怎么安慰,也不知是否应该安慰。
当初是她自己犯错,离开薄寒爵身边。
如今回来,薄寒爵排斥她也是很正常的。
“是么?他不喜欢我提起以前的事,任何事他都不喜欢。”
姜秋曼的眼泪恍如断了弦的珍珠,颗颗落在桌面,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,“你说,他是不是喜欢他的助理,我来之前,来之前就已经听人说过薄寒爵——”
后面的话,她没有说下去。
“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选择?”
薄益霖哪里有心思在吃饭,似乎想到什么,又说道,“而且小软跟大哥的事是被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。”
“所以不是真的么?”
姜秋曼抬起头,眼泪汪汪,双眼已经红肿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薄益霖耸耸肩,深呼吸了口气说道,“不过我很认同大哥说的话,以前的事情,过去就是过去了,人要向前看,永远也不会活在以前的。”
夜幕降临。
唐意暖本来想去接小团子回家,可想起岑安安最近有事经常不在。
所以还是让她家小团子在学校待一段时间。
索性就回了公寓。
洗漱完正打算睡觉,可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睡不着觉。
满脑子都是薄寒爵。
还有姜秋曼说的关于以前的事。
他们既然这么好,为什么要分开。
她实在睡不着,打开床头灯,理了理碎发,精神萎靡的仿佛泄了气的气球。
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了?
真是可恶!
“啪嗒。”
似乎是门外开锁的声音。
唐意暖本就烦乱的神经,瞬间被提起,整个身子都显得紧绷着。
大门怎么开了?
又是左安鹏?
不可能啊,他上次进来明明是因为门没锁,这边公寓的安保系统这么好,难道还能有开锁的直接进来?
“是谁?”
唐意暖的声音弱弱的响起,立马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打电话求助。
可外面的动静不止,也丝毫没有打算要回答她。
唐意暖光着脚丫跳下床,拿起放在门后的棒球棒,正想要去锁住房间门的时候,门已然被人推开。
高大的身影在光影的交叠下压制着她,连呼吸都被压制住。
唐意暖还没看清楚是谁,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,毫不犹豫的拿起手里的棒球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