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这张脸了。
仰望夜空的男人茕茕独立,似是想到了某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,他薄凉的唇上,勾起一线模糊笑意。
若有若无,隐秘,邪气。
幽长的声音虚幻扬来:“因为,我心有所属。”
王衫儿看着他唇边诡笑,出了神。
人人都说容轲温润如玉,儒雅清衿。
可她却在这个夜里,从容轲的脸上眼底,看到了一种难明的阴邪。
极致魅惑。
话说完,容轲拾步走进了书房。
王衫儿回过神要跟进去,小白冲出来挡住了她。
“古小姐,殿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不会收你入房的,你回去吧。”
王衫儿暗咬牙关,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白。
又无限娇弱可怜地对着书房喊:“爷若不肯收我入房,便让奴家在你身边为奴为婢照顾你,只求大人别赶奴家走。”
“除了您身边,奴家再无其他地方可去。”
书房的门紧闭,里面无任何声息。
小白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:“殿下不缺奴婢,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贴身照顾殿下。”
除了我。
他有点小傲娇。
王衫儿讨厌死这个小书童了,气得想扇他耳光,又不敢。
只得装柔弱无助,眼里浮起水雾,扑通跪在了书房前:“爷,所有人都知道奴家被送给你了,你要是不要奴家,奴家无颜苟活,还不如跪死在这里。”
“哎,你这人脸皮怎这么厚?”小白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,看了一眼幽暗的书房,道:“你想跪那你就跪着,反正也不会有人理你。”
他懒得和她多说,进入书房搬了被褥到门前廊下,开始守夜。
王衫儿咬着娇艳的唇,眼含泪水,强忍着不掉,如同一朵饱受风雨摧残却倔强可人的小白花。
可怜兮兮的小白花想不通。
男人不都吃这一套的吗?
楚楚可怜娇弱如花,男人见了,骨头都软了。
为什么容轲还是这么硬?
她跪得膝盖疼死了,开始怀疑人生。
小白方在廊下睡下,院外有人在敲门,他忙起身去应门。
很快,他就着急地跑回了书房,差点撞到了跪在那里的王衫儿。
“殿下,出事了。”
小白进门,容轲在案桌前,执笔欲下未落。
听见小白的话,他头也没抬,“伏昭……”
“是伏姑娘,东山王让人来给您传话,让您到南书房一趟,说是早些时候您带伏姑娘出门,她在回道遇上了刺客,幸好她身边的奴才领着王府的侍卫赶到及时,她才不至于丢了性命,可也身中剧毒,昏迷不醒。”
小白说着,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容轲的脸色。
他没什么反应,只说了句:“去回禀皇叔,我已经歇下了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小白欲言又止。
伏昭是他带出去的,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殿下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?
怎么说,他都该关心关心啊,还要力证清白呢。
他心里叹了一声,无奈地出门去回禀了东山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