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”

沈惊云看出镜妖十分不配合，脸色一时间也不大好看，直接上前：“若是不愿意说，就不必说了，我和顾帅并非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。”

只是现在镜妖的举动，简直就像是在昭告天下：自己和那深宫之中的妖物是有一定联系的。

由于镜妖没有服从顾月白的命令，他自己其实也不好受。在契约的作用之下，镜妖头痛欲裂，只觉得原本就是一片碎片的原型，马上就要再碎作千百片！

但是他不能出卖“那个人”……

“镜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，”

顾月白何尝感受不出镜妖的异常之处，她对沈惊云道：“契约让我感知到，镜妖现在似乎正在纠结是否要背叛我这件事。”

按道理说镜妖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，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有二心，顾月白就能够意识到。可他还是这样做了，这证明让他“背叛”顾月白的事情，应当对他十分重要。

“会是什么事呢？”

沈惊云和顾月白说着，相互对视了一眼。其实现在的他们心中已经对镜妖的事情有了一定结论，心中也是微凉一片的。

——倘若真是皇宫里那妖邪跟镜妖之间有什么渊源，便证明那妖邪应当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。若是好对付的角色，也不会让镜妖变得这般头痛了！

顾月白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曾听白磊师父等人说过，这世上的妖邪之物的确远远不止镜妖一个。但是因为玄门没落，世间灵气愈发稀薄，大部分的妖物都蛰伏了起来。”

“这也就代表着，传说中那些蛰伏起来的妖物，终有一日是会重新出现的。”沈惊云接着顾月白所说的话，补充道。

顾月白颔首：“不错！”

在顾月白眼中，她觉得传闻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妖物并无什么可畏惧的地方。只要是靠着玄门术法行事的人或妖物，就一定是可以靠着玄门术法禁锢或者打败的。

就比如镜妖这样原本十分强大的妖物，到头来都还是被一纸契约控制得死死的……

她于是道：“便是有这样一个妖物，我也会尽自己所能解决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