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，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。”凤岚乔拉住凤琳的手，眼神认真，“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。”

“你是不是，真的爱上皇上了？”

此话一出，凤琳的手就微不可察的抖了抖，若不是凤岚乔握住了她的手，说不定还会忽略这样的一点点变化。

凤琳抿抿唇，本想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，一抬眸却看见凤岚乔安静的眸子，洞若观火，似乎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
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，实在是说不出谎言来。

凤琳抿紧了唇瓣，许久才叹息一声，点点头。

“皇上英伟不凡，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，是我的盖世英雄，我当然也会……”

在这深宫中，有皇上的宠爱就相当于有了一切，而没有宠爱的女人，就什么都没有，皇上就是一切，他就是所有女人的君王，是她们的天。

而这样的人却对她温柔，和她一起吟诗作对，弹琴作画，甚至亲自谱曲给她。

凤琳理所当然的喜欢上了他，爱上了他。

“乔儿，我是不是很不应该？”既然都说出来了，也不在乎多说一些了，凤琳苦笑一声，“当初入宫之前，父亲对我千叮咛万嘱咐，最是无情帝王家。”

“在这深宫中，最幸福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，可最痛苦的，就是爱上皇上。”

“女人会因为爱情而变得不像是自己，我不想那样，也不愿意那样。”

“我担心皇上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之后，会觉得我和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分别，也担心我自己会变得不像是自己。”

凤琳一句一句的说着，都是她从不曾说过的心里话，不知为何在凤岚乔的眼神下吐了个干净。

“我从前最讨厌那些话本里面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做出愚蠢事情的女子，如今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，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。”

“我是不是也会做出那种为了争宠害人姓名的事情？”

“我很怕自己变成那样，我不想变成那样。”

凤岚乔安静的听着，听凤琳说着那些本以为不会说出来的，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
凤琳微垂这眼眸，一边说一边笑，眼泪却掉下来。她从前不是这种爱哭的人，现在却总是说到一些事情就落泪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有孕的关系，情绪总是太过敏感，想要挺直落泪都做不到。

“是我太蠢笨，不懂得记住父亲的教导，辜负了父亲对我的那些期待。”

凤琳最后轻声道，闭了闭眼，眼泪顺着眼睫毛掉下来，砸在凤岚乔的手上，凉凉的。

“表姐不必自我厌恶，”她擦了擦掌心的泪珠，“爱上皇上是很正常的事情，这三宫六院，没有一个人不爱皇上。”

只是皇上谁都不爱罢了。

可纵使如此也无妨，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一个女人，也会为她全心全意的爱而感动。

更何况，凤琳完全是皇上喜欢的类型，她只是不知道罢了。

在凤岚乔看来，凤琳已经得到了这位君王太多的特殊对待，已经足以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特殊的地位了。

既然如此，那么有时候，便不必想太多，想怎么就就去怎么做，做他从没见过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