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，贤妃的骄傲，她的坚持，她的盛气凌人，都在这个过分冰冷的雪夜里消失的干干净净，露出脆弱来。

终是如此。

……

一沓厚厚的纸被放在托盘里面被呈上来，纸张微微发黄，每一张纸的最bsp;这是慎刑司拿来的，上面写着的每一句话，都沾满了鲜血，是从受尽了酷刑的人嘴里吐出来的。

凤琳拿起来整理了一下，递给自己身边的人。

皇上穿着明黄色的朝服，帽子上还带着薄雪，刚下了早朝，在凤仪宫坐下喝了一口热茶。

东西上闪过，目光闪烁。

贤妃的种种罪行，都写在上面。

“都吐干净了吗？”皇上接过那些纸，淡淡问道。

“永和殿的宫人们都受尽了酷刑，只有采荷咬着牙什么也没招，其他人，倒是招了个干干净净。”

皇上点点头，一张一张的翻看着，看着看着，怒极反笑。

“这可真是朕的好妃子啊！”

暗害凤琳腹中的小皇子，设计想要杀害凤岚乔，如此林林总总，数不胜数。甚至还有凤琳没入宫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。

贤妃的手中沾满了鲜血！大人孩子的都有，她分明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！

“果真是好狠的心啊！”皇上咬牙切齿。

他对凤琳是真心喜爱的，也因此格外期待和她的孩子，当初他就知道有蹊跷，也知道和永和殿有点关系。

只是他查到那里就没有继续查下去了，高家盘根错杂，不是一时一刻就能解决的，他不能冒险。

然而就算心里早就有所准备，可真正看见这些事情，看见被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字迹，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意。

好的很，果真是好的很啊！

皇上扬手狠狠的把那一叠纸扔在地上，怒声道，“把那个该死的宫女给朕凌迟处死！”

给凤琳喂药导致她堕胎和想要害死凤岚乔的宫女都是采荷。

她跟着贤妃，做了无数的事情，双手染血，脏的很。

凤琳杏眼微挑，看向窗外，雪白一片的世界，今日却是要被鲜血染红了。

“把贤妃幽禁在永和殿中。”皇上冷声道，对于贤妃，他终究是留着几分情面，“从此之后，永和殿就是她的冷宫。”

保留着她的妃位，永和殿也让她继续住着。

凤琳微垂眼眸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，不甘心？似乎不只是这样而已。

她没想到，是真的没想到，已经这样明明白白的把当初的事情揭穿在皇上眼前了，他还是对贤妃留着几分颜面。

在他的心中，她的孩子是不是也和宫中任何一个妃子的孩子一样，都是无足轻重？

凤琳不敢去想，也不愿意去想，终究是移开视线，轻轻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