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只有绿儿这等粗使丫鬟没见过世面看不出猫腻来，这种东西，怎么可能是柳姨娘的心头爱物？

她轻笑了一声，敛下眉间的嘲讽，拿出那青灰布包。

绿儿低着头在一旁等着，就听得凤棠惊喜的叫了一声，“对，就是这个！”

“果真和我上次见到的一样，还是一样的好看。”她低叹着，旋即不说话了，似乎是沉迷在了那一份美丽中。

不多时，包好的青灰布包和三两银子就到了绿儿的手上。凤棠神色温和，轻声道，“多谢你了，回去吧。”

绿儿摸着碎银美滋滋的走了，凤棠在她身后勾起一点冷漠的笑意。

也怪柳姨娘平日对手底下的下人苛刻的很，几文钱就让她们高兴的不成样子。如今才会这么容易的为了一点钱财把主子的秘密卖掉。

“小姐，这样做有用吗？”小葵站在她身后，有些担忧，“那个丫头不会把事情说出来吧？”

凤棠拨了拨指甲，轻笑，“不会的，她不敢告诉主子自己做过这种事情。就算到时候柳姨娘的事情败露，她猜出来是因为我，也不会敢说出来。”

绿儿这样的人，只会在心里安慰自己，觉得这种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，她只是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，绝对不会是什么元凶。

这种想法毫无道理又自私自利，但凤棠知道，就是这样。

“小姐您现在越来越像三小姐了。”小葵嬉笑着道，“沉稳不乱又聪慧狡黠。”

凤棠无奈，“我比起姐姐还差得远呢。”

凤岚乔那样的人，就是她想要成为的人。骄傲有自信，聪明又慧黠。仿佛未卜先知，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，什么阴谋诡计都会被反将一军。

她的模样太精彩漂亮，是凤棠梦寐以求的。

挥散脑子里面那些奇怪的想法，凤棠摇了摇头，掀开桌上的宣纸，拿出压在底下的两份信件。

没错，柳姨娘和高佑之间的信件被她偷龙转凤了。她精通笔迹，当时情况特殊，她是用准备好的信件和里面的信件互换了。

她手上的这两份，才是真正的信件。只是她如今已经做了修改，变得和那两份一模一样了。

凤棠吹了吹纸上的墨迹，悠然起身，“走吧，我该做的做完了，也该去找找张姨娘了。”

凤棠进来的时候张姨娘正在给手腕上擦精油，浓郁的花香扩散在空气中，化为软绵黏腻的空气。

仿佛空气都是甜的。

张姨娘坐在镜子面前，模糊的铜镜映照出她好看的容貌，因为要抹精华的原因没有穿外衫，只穿了轻薄的里裙。

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，因为冷空气冒着一颗一颗的小疙瘩。却显得尤其可爱。

凤棠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，把手中信纸递过去，淡淡道，“我该做的都做好了，也到了你上场表演的时候。”

张姨娘接过来看了几眼，微微笑了，眉宇之间自带一股妩媚的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