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这就去请。”
侍女一看凤岚乔的眼色,立即去请了宁珩进来。
宁珩虽在病中,却是一声浅色华服,衣袖上的暗纹彰显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。
他才走进屋里,众人便立即恭敬行礼: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咳,咳……”宁珩捂嘴咳了几声,方才轻轻抬手道:“免礼。”
凤岚乔走上前去,扶过宁珩,走至乔氏身边坐下,关切问道:“太子殿下近来身子有恙?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?”
以往,虽然宁珩与凤岚乔之间有婚约,可宁珩能感觉得到,凤岚乔对他并不上心。
可今日,凤岚乔居然主动问及病情,不免令宁珩有些许感动。
他亦是能感觉得到,凤岚乔与他之间的距离,越来越近。
宁珩含笑摇头,道了句宽慰凤岚乔的话:“并无大碍,许是天气渐凉,阴气所至。有太医随我同行,无妨。”
闻言,凤棠才注意到才走进门来的太医。
此时,凤棠方才知道,为何方才凤岚乔那般胸有成竹。原来,她是让人去请了太子殿下来府里。
带了太医来,便可知道柳姨娘究竟是真孕还是假孕。
“太医……”随即,凤岚乔朝府医那头看了一眼,转而又与宁珩说道:“太子殿下此时来得恰到好处,既然带了太医来,不若让太医去给柳姨娘把脉,好知道柳姨娘究竟有无身孕。”
宁珩想想,近两日来,他都在病中,对于国公府里的事情,知道得并不多。
“柳姨娘?柳姨娘在病中?”
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,国公府里的府医,多半都是在宫里做过太医的,其医术之精湛,岂是一般人家可比。
即便是宁珩带来的太医,与府医令的医术也是不相上下。
凤岚乔浅浅点头,有意暗嘲府医令:“方才府医令说,柳姨娘并无大碍,未动胎气。恰巧锦绾也懂医术,可她为柳姨娘把脉时,却说柳姨娘并未有身孕。乔儿一时糊涂,不知孰真孰假。”
在宁珩看来,这不过是小事一桩。他看了一旁的太医一眼,吩咐道:“去给柳姨娘把脉,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太医走到柳姨娘床榻边,因是宁珩派来的人,柳姨娘也不敢不让太医把脉,只能硬着头发伸手。
不出一会儿的功夫,太医便走到宁珩跟前禀报:“禀太子殿下,不知府医令如何诊出滑脉,据臣反复诊脉,柳姨娘并无身孕。”
话音还未落,府医令便走上前来质问:“你是如何把脉的?柳姨娘怎无身孕?”
还不等太医开口,乔氏便开口制止:“放肆,不得在太子殿下跟前无视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好在太医多年行医,且一直为宁珩诊治他的顽疾,医术自是在许多太医之上。
“是,柳姨娘是曾有过身孕,可惜已经小产。此时,柳姨娘并无身孕,且身子尚虚。府医令,你也曾是宫中多年的太医,不会一无所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