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安心不敢置信地看向窗外的绿草莹莹。
对她来说,确实有些眼熟。
她现在……不在国内?!
席安心一下坐了起来,不顾腰酸腿软,就要下床。
但站起来,她才发现,拷着她的手铐链子很短,仅限于让她留在**。
下床走到窗户边,她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席安心用力拽了拽手铐,床头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,但手铐极为结实,完全没有一点损伤。
女用见状,连忙快步过来劝她:“席小姐,请您不要这么做,虽然手铐被裹了层布料,但毕竟是金属的,您这样做,恐怕会伤害自己!”
闻言,席安心停下动作,半晌,自嘲地笑了笑。
她已经没有了自由。
她连这张床的范围都离不开。
伤不伤害自己,又有什么意义?
她已经不在乎了。
除非厉狂枭肯放过席家,肯放她回去,否则,她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他说了,他要报复席家。
她留在这里,眼睁睁看着席家被厉狂枭报复,只能是生不如死。
席安心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,近乎自虐的方式。
她在赌,赌那个男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,赌那个男人也许会吃她的苦肉计。
他不是说了喜欢她?
但凡他真不忍心,就不会这样继续把她锁在——
女佣见劝阻没有效果,就快步走到端水杯的托盘上,随手拿起被毛巾遮住的针管,动作熟练地扎进席安心的血管里。
针管里的药,很快起了作用。
席安心缓缓闭上眼,无力地倒回床铺上。
女佣朝着房间天花板上的某个位置鞠了一躬,道:“抱歉厉先生,席小姐情绪太激动了,不这样做的话,她会伤害到自己。”
屏幕后的男人,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,握着鼠标的手,暴躁地直接点掉了监控画面。
那个女人想要逼他放了她?
可惜,她错估了他的手段。
既然她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他,那他就让她每天都没有力气折腾!
从那天之后,席安心发现,每餐端来的食物旁,都有几片白色的小药片。
开始的时候,她不肯吃,下次,就吃过饭便直接犯困。
她拒绝服用的药物,被研磨碎了放在了饭菜里。
如果她连饭菜都不肯吃,那会有人直接来给她打针,调点滴输营养针。
似乎不管她怎么做,佣人这边都有对策。
席安心无计可施,只能乖乖在佣人监视下,吃过饭后,再把药吞下去。
时间一天天的过。
厉狂枭来的时间不多,但每次来,必然伴随着让她体力透支到昏过去的惩罚。
他不怎么再和她说话,只是每个对她的动作,眼神、语气,都恨透了她似的。
没有人敢这样算计厉狂枭,她席安心是第一个。
厉狂枭当然是恨她的,不然,也不会把她当动物一样,永久囚禁在这里。
只是在无意识流着泪睡过去的时候,席安心又会感觉到被人用力地搂紧,仿佛她是什么不能失去的珍宝一样。
待在她身边的男人,只能是厉狂枭。
厉狂枭不可能这样对她。
席安心把这当做是梦,没有在意。
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阵子,席安心看着日子往后推移,她在国外,心急如焚却又没有办法。
她在被关在这里,和国内完全失去了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