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狂枭是为了救她,才会受伤的吗?
不,肯定是因为她。
他们上岛的时候,厉狂枭还好好的,可就在救了她之后,他脚上就忽然有了包扎的纱布,不是因为搜寻她,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?
厉狂枭低头看了自己脚上一眼,啧了一声。
“该死……不是让他们不要让纱布露出来的吗!”
还是让这女人看到了。
“一些擦伤而已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他不屑地道,满不在乎地走了进来。
席安心有些不是滋味。
不是什么大事?
他是为她才受伤的,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?
可是他为什么?
厉狂枭作为岛主人,作为那些人的雇主,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亲自来找她的。
他只要下个命令,其他人自然就会在岩洞里找她,何必他自己亲自找?
“你……嗓子都喊哑了吧?”席安心静了静,道。
她不是聋子,当然听得出厉狂枭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。
这说明了什么?
说明厉狂枭肯定在岩洞里搜寻了她很长时间了,否则,他的声音不会这么的沙哑。
“废话,找你不需要喊吗?”厉狂枭在她床边坐下,拿手盖在她的额头上,“还好,烧退了些了。”
她昏睡过去好一段时间了,这段时间里,输液显然起了作用,这女人的体温完全趋于正常稳定的温度了。
不然她在那种身体已经力竭,还又冷又饿、又发着高烧的情况下,只能说是凶多吉少。
席安心滞了滞,他怎么可以毫不在乎似的说出这种话。
就好像,他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可是……有必要吗?”她望着厉狂枭,“我对你不重要,不是吗?”
他有必要为了她喊哑了嗓子,还伤到了脚?
厉狂枭口口声声说她不过是个玩物,可是谁会为了一个玩物做到这种程度?
厉狂枭直接一眼瞪了过去。
“谁说你不重要了!”他恶狠狠地道:“你别跟我说,你是受你父母刺激,所以故意弄丢了对讲机,打算在岩洞里寻短见的!”
“那当然不是!”席安心当即反驳。
爸妈不看重她,偏心席欣欣的事,是很刺激她,让她很难过。
可这不意味着她就因此自暴自弃,打算找个地方直接结束生命了。
她还没有脆弱和悲观到这个地步。
“既然不是,你问的是什么鬼问题?!”厉狂枭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脸:“什么叫不重要?!席安心,你的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!”
就算在她父母那里,她没有她妹妹来得重要,但她就因此否定自己的价值,认为自己在任何人那里都不重要了吗?!
这个笨女人!
在他这里……她怎么可能不重要!
“对讲机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掉的。”席安心缓了缓,解释道:“我当时一个人待着,就不自觉地会想起医院里的事,所以我就想找点事来做。”
她跟厉狂枭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当时因为专心抓鱼,也没有注意到对讲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,后来又是怎么尝试走出去。
“我才没有打算寻短见!”席安心尽力证明着自己的清白。
厉狂枭瞬也不瞬地盯着她,直到半晌后,才哼了一声。
“你要是想寻短见,我会先让你生不如死,席安心,你要是敢那么做,就试试看!”
天知道他看见那个女人冷冰冰地躺在那里的时候,心脏忽然被人捏紧的感觉是有多么的鲜明。
他真怕她真出什么事,自己却来不及带她出来。
席安心被他威胁的话里的冷意吓得往被窝里缩了缩。
“就算我想寻短见……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啊……”她小声嘀咕。
她不想活了,厉狂枭就要折磨她,这算什么事?
“你再说一遍?!”厉狂枭耳朵尖,没听错她的话,立刻恶声恶气地瞪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