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对她的手段,有时几乎是想要把她给折断了揉碎了似的狠戾。
比如今天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他的折磨下昏过去的。
他没有打她,可却用了她更无法招架的方式。
和厉狂枭在一起久了,他熟悉她,也清楚她的每一个弱点,知道怎样让她求饶、失神,败下阵来。
如果厉狂枭对她就像其他人一样,如果他像打其他人一样打她,她甚至不会那么狼狈……
和他在一起越久,他似乎对她就越有掌控权,或者说,对她的身体越有掌控权。
哪怕她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,也是如此。
席安心盖住眼睛,闭上眼,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无力。
她的喉咙也有些干疼,估计是因为在浴室里……
这样也好,起码她现在哭也哭不出声来了。
不,确切地说,她现在根本就没力气哭泣了。
发生在医院里的那些事,和厉狂枭在浴室对她做的那些事前前后后交杂着,让她甚至有些模糊了记忆。
那种被父母伤害的感觉还在,只是在浴室里被那个男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,席安心感觉自己现在无法产生太激烈的情绪了。
只是隐隐作痛的窒闷感,还在心口盘旋不去。
“席小姐,您醒了吗?”门忽然被敲了几下,传来女佣的声音:“厉先生让您过去吃饭。”
席安心顿了顿,才回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吃饭,对了,她今天顾着准备那些给席欣欣的营养晚餐,可自己却还没有吃过晚饭。
到医院的时候,爸妈也没有问过她有没有吃过晚饭。
不过,那个时候爸妈心里想的,应该都是让她跟席欣欣道歉吧?
席安心想要牵牵唇角,却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。
她伸手摸到自己的唇上,有种滋润的触感。
席安心才想起来,她之前咬伤了自己的唇,这层滋润的药膏……是厉狂枭替她上的?
这个男人……怎么能在对她做出那些花样繁多又折磨的事之后,还能巨细无遗地照顾到她身体的方方面面?
他到底,是怎么看她的?
厉狂枭亲口说过,她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,腻了就抛弃她,她不过是他众多的“玩具”中的一个。
可每当这种时候,他的行为又会让她很疑惑。
对一个“玩具”,也需要细心成这样吗?
而且他们在一起,时间已经不算很短了,他还没有腻味了她吗?
席安心想不明白,那个男人而心思太难猜。
何况猜来猜去,又有什么用?
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猜测来猜测去,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席安心起床,还能感觉到腰有些酸。
她都不知道一个工作狂的男人,到底是怎么做到总是精力充足的。
到了餐厅,长桌上早摆满了厨师烹调好的美味食物了。
男人换了一身黑色的衬衣和西装长裤,因为是在家,领口没有扣得那么严实,敞开的领口露着性感的锁骨和一截修长的脖颈。
仅仅是这样坐着,这个男人就散发着一种让女人难以抗拒的迷人魅力。
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席安心,而是别的什么女人,比方说今天下午在席欣欣病房里的那几个女人,席安心可以想象她们会有多疯狂。
她静静地走了进去,一声不吭地就要坐在厉狂枭对面的位置。
“谁让你就这么坐下了?!”男人低沉而不爽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席安心站在椅子旁,动作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