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安心没有想到,厉狂枭竟然会突然这么直接地开口问她这个问题。
她自己私底下怎么想,是一回事,要面对厉狂枭的做回答,又是另一回事。
这让她怎么说?
席安心避开他的视线,“是不是,都不重要了吧?”
反正,她的第一次也没了。
为了席家,她追着赶着,如厉狂枭所说的,求着他要了自己的第一次。
什么未来丈夫,什么新婚**,对她来说,都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现在这种时候,再说这种话,有什么必要吗?
“不重要?”厉狂枭的嗓音低沉,带着不爽:“席安心,你是说,你的第一次给谁都无所谓?”
他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大胆?
明明在贵宾室的时候,她简直是要用尽全力和他同归于尽地反抗。
后来又屡次拒绝他。
怎么会无所谓?
席安心抓着自己的衣摆,不自觉地用力了些。
她不想去回忆第一次的经历,自然也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。
她现在待在厉狂枭身边,就已经是在拼命忍耐。
待在这个男人身边,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,更不要说,厉狂枭性格暴戾脾气暴躁,她待在他身边,就是伴君如伴虎。
如果能够离开他,什么办法她也愿意试一试。
“不是,但厉狂枭。”
席安心抬起头,看向他,试图和他跳过这个话题。
“不论怎么样,我的第一次是你,这个,你我都清楚,现在再来假设其他的,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。”
所以,不论她是不是做过想在婚礼的夜晚,才和自己的丈夫名正言顺地发生亲密关系,都没有用。
时间又不会倒流,厉狂枭也不会放过她。
男人似乎因为她的话安静了片刻,才从鼻腔里冷哼一声。
“这倒也是,席安心,第一个碰你的男人是我,无论你之前怎么想的,你只能记得,你是我厉狂枭的女人,只能陪着我,只能被我碰,就行了!”
面对厉狂枭充满着占有欲的狂妄话语,席安心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听着。
她当然不想,不想属于这个男人。
可她又能怎么办?
席家之前的危机不能再来一遍,她要保着席家,又要自由,哪有这么好的事?
厉狂枭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,黑眸危险地眯了眯。
他会听不出来这女人话里的意思?
如果之前没有分手,这个女人还真是想和那个男的结婚生子的……
这个想法让他心底像是腾起一阵乌云,黑压压地满布天际,闷得他心口一阵烦闷。
伸手抓过席安心,他盯着女人看似温顺的杏眸,“说,你是谁的女人?”
席安心不想回答的,可眼下她要是不回答,厉狂枭显然不肯放了她。
可这回答太让人难为情,她试着张了张嘴,结巴了下,还是没说出口。
厉狂枭的眸色逐渐不耐烦起来,他语气渐渐暴躁:“席安心,你说不说?”
“我、我——”
她还没有说清楚,就被人精准地吻住。
厉狂枭像是故意要让她失去理智,很快就吻得她意识散漫,只能顾着在接吻的间隙,面色通红地急促呼吸着。
“说,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,按捺着再度吻上她的冲动,催眠般地诱哄着。
席安心已经分不清自己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她被厉狂枭越发熟练的高超的吻,吻得脑子里浆糊一片。
“我……我是你的……女人。”她迷迷糊糊地复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