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吼了一句,席安心安分了会儿,忽然又道:“我对你来说,和你随身带来的其他东西有区别吗?”
厉狂枭睇着她:“你说什么?”
她觉得自己和他带的那些东西没区别?
这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她自己的?
她觉得自己和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,没有区别?
她是喝多了发酒疯?
“不是吗?厉狂枭,对你来说,我的个人意志重要吗?”席安心摇摇头,声音含糊地自问自答,“不重要,你从来都不在意我怎么想,只在意你想要什么。”
只有东西才没有想法,才只需要满足使用它的人的想法就行。
“蠢女人!”他坐到她身侧,俯身下去,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对那些东西,也会想睡?!”
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成什么东西了?
他又不是恋物癖!
席安心就算醉了,也禁不住他说这种无耻的话。
她脸上发烫,本能地往沙发里面缩了缩,嘟囔着:“变态!”
这个男人就是个大变态!
她为什么要问一个变态这种问题。
她不要看他了,也不想跟他说话了!
厉狂枭真是抠门又讨厌!
席安心撇开头,不想继续看他,谁知道刚撇开头,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。
胃部还觉得有些……反胃。
那种胃酸上涌的感觉太过汹涌,席安心头晕又无力,感觉自己一张口,就会吐出来。
她下意识地抓住厉狂枭的衣襟,难受地抿住唇。
“席安心?”厉狂枭疑惑地看向她。
这女人不是一向最避讳和他肢体接触了?
平时他抓着她,她都恨不得躲开。
现在居然会主动抓着他不放?
“厉狂枭……我……”
她想捂着嘴,但又感觉浑身软软的,使不上力气,只能尽量忍着胃酸上涌的感觉,想告诉他,让他带她去洗手间。
“什么?”她的声音太小,似乎是有意遏制着什么说话,让厉狂枭听不太清楚。
凑近了些,却刚好席安心抬起头来,正对着他。
这么近的距离里,两人四目相对。
下一秒。
“呕——”
席安心抓着他衣服,头晕脑胀地吐得一塌糊涂。
把厉狂枭身上的睡袍到沙发甚至地毯,毁得彻彻底底。
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,席安心打了哈欠,转过身,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嗯?”
她怎么感觉被子的触感凉凉的,有直接和她皮肤接触的感觉?
席安心突然睁开眼,猛地掀开被子。
被子;她就这样睡了一夜?
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在哪儿,她连忙朝身旁看去。
黑短发的男人躺在她身旁,被单被她扯动,露出男人上半身的结实的肌肉线条,和漂亮的肌理。
但显然,就算是被遮盖着的被子p;厉狂枭睁开黑眸,看向她,嗓音低沉:“醒了?”
席安心看看被子里,又看看他,连忙扯着被单遮住自己。
他们昨晚……
“我去洗漱!”
她裹着被单就想下床,却被人直接拽着被单拉了回去。
厉狂枭的胳膊撑在她脑袋两侧,盯着她,“席安心,你不会以为昨晚该做的都做了吧?”
席安心一抬眼,就能看到他的胸膛,不由自主地闭上眼,“难道不是吗!”
她没穿衣服,厉狂枭也没穿衣服。
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,还能是什么?
既然已经发生了,就不能让她暂时逃避一下,冷静一下吗?
“当然不是,你昨晚吐了我一身!”男人的声音,简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