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敏一时失了声,一直保持着镇定的身躯,此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“我不是,当年我不是想杀他。”
虽然不爱程向召,但那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,又那么阳光可爱,她怎么会想杀了他。
可为什么他要跟苏宸睿交好。
他们一个两个,为什么没有一个爱她!
他们为什么都喜欢别人!一直忽视陪在身边的她!
顾辉挑挑眉,他明白,陈敏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。
没想到,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居然是那个死去的儿子。
他扫了眼愣在沙发上的程云初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“妈?你在说什么啊!他在胡说什么啊!”
“妈!”
程云初难以相信今天所听见的话,他们在说什么,自己怎么一句也听不懂!
……
草屋外的雨依旧在下着。
没想到破落的草房子,居然一点也不漏雨。
大锅依旧冒着热气。
屋里潮湿得要命。
一盏昏黄的灯泡被吊在茅草屋顶,散发着柔和的光晕。
戴初芮坐在地上,她盘着腿听着眼前男人的自述。
看他又哭又笑。
又怨又恨的模样,一时有些失声。
大锅里,一缕黑色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,热气不停地蒸腾,发丝已经变柔软,像是马尾一般柔顺。
戴初芮强迫自己不去看大锅,忍住反胃的冲动,听着男人的自述。
“哥,我明白你的心情。”
男人突然暴起,抓着戴初芮的头发就往柱子上撞。
“你明白什么,你什么都不明白!要不是你父亲!仔仔怎么会死!怎么会!你们都该死!!”
戴初芮的眸子眯了眯,尽量护着头。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男人明显精神已经不正常。
已经没有办法与人正常沟通。
“仔仔,爸爸就要帮你报仇了,你等着等着爸爸。”
男人的模样已经疯癫,砸了两下戴初芮便将她摔倒了一边。
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,跑到大锅前填着活。
他手上拿着个大勺在锅里不停地搅动着。
白色的汤汁里混合着难以言明的东西,刺鼻的味道不停地挑战着戴初芮的嗅觉。
男人再次拿着汤勺尝了一口。
戴初芮猛地转头不敢再看
再看下去,她肯定会吐。
‘你要是弄脏了我和仔仔的屋子,那就只好提前下锅了。’
现在的那个强奸犯还没有煮好,他不会让自己死这么早。
若是像他说的,将茅草屋弄脏了就不一定了。
茅草屋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门。
戴初芮在这呆了一天,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。
那天她到了导演家后,才知道,一切都是那个中间送花的人搞得鬼。
当时的戴初芮不太明白的用意。
只是在出门时,导演提醒了一句,最近多加小心,也许对方就是为了让她出门。
戴初芮不以为意。
她总是出门,也没有遇见什么。
现在监控这么多,她料定导演多虑。
戴初芮从楼上下来,就遇见了个小偷。
小偷将她的兜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。
其他人看见也当做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