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相音南眼中,成了无动于衷和漠然。
相音南越脑补越离谱:
“连个慕言西对你来说都比我重要?”
裴引忍无可忍:
“那是你亲妈!”
相音南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。
裴引不想让他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追悔莫及。
相音南情绪激动:
“你非要让我去救伤害抛弃我的人是不是?行啊,那我们离婚!离婚就去救!”
话一出口。
两人都愣住了。
裴引攥紧了拳头,又松开。
离婚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出口的吗?
还是说,两个人的感情,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……
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她。
裴引陷入了悲哀。
或许,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吧。
裴引离开了餐桌:
“嗯,我收拾东西走。”
相家会把倍倍照顾得很好,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。
一个以为不会走,一个以为会挽留。
他们终究像勺子一样,破碎了。
相音南无声地坐在椅子上流泪。
他只想听一句她的关心与安慰,比如担心他的身体,担心手术风险。
只要她关切一句,担心一下。
他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。
可是没有。
他相音南的分量,便是如此轻如鸿毛吧。
相音南按照承诺去和慕荷进行配型。
很幸运,成功了。
人体的肝脏再生能力非常强,手术进展得顺利,慕荷日渐康复。
照顾慕荷的是她的第二任老公、慕言西的爸爸。
奇怪的是,慕言西不在。
相音南躺在病**满腹疑问。
相老爷子不得不作为亲人照顾他。
干了亏心事,相老爷子有些抬不起头。
慕言西按照慕荷的交代,把裴引“绑”去了瑞士。
——慕荷有个老同学,是治疗脑瘤的专家,定居瑞士。
裴引的病在国内是疑难杂症,对于这位医学泰斗来说,是手到擒来。
瑞士的公寓中,裴引和慕言西围坐在壁炉旁,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。
慕言西笑道:
“嫂子,我妈妈说,等你好了,一定要去申请她的博士生。”
裴引调侃道:
“呦,改口叫嫂子了呀?不过我和相音南又要离婚了。”
二人手术后的这半年康复期,没有相互联系过。
分分合合纠纠缠缠的,裴引看开了,顺其自然。
慕言西都叫裴引嫂子了,说明认下了相音南这个哥哥。
兜兜转转,上一代人的恩怨终于解开,是个好事。
想到有机会可以去读慕荷的博士生……
裴引喝了口热茶,两眼放光。
呜呜呜,她要像慕荷学习!搞事业搞学术!
等身体养好了康复了,一定要在学术界闯出一片天!
慕荷哎,教科书上的人物,居然是她女儿的奶奶。
缘,妙不可言。
“叮咚——”
门铃响了。
裴引慵懒地去开门。
她好久不见的女儿,长高了一大截,亲亲热热抱着她的胳膊叫妈妈。
旁边有个傻大个,跪在门边:
“老婆,我错了。”
裴引嗤笑,高冷道:
“那给你个追姐的机会。”
一如当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