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钰眉头一挑:“我不就挠挠他痒痒肉,怎么啦?”
镇边王:“……?”
他用怀疑而求证的眼神回头看向魏少年。
魏少年正十分不满的盯着他指向姐姐的刀,愤怒的小火苗在眸子深处跳呀跳,他正努力的压制,这时恨不得向他喷.火。
“本来就是!不然王爷以为呢?”
“我……”镇边王一下子扔掉了刀,声音讷讷的,像一个认错的大孩子:“我还以为你们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魏少年却终于逮到个机会可以教训他。
“王爷的士兵可真是好教养,竟敢偷听别人私.密的谈话,还添油加醋的搬弄是非,有句话说的好,一个人有多龌龊,看事情就有多龌龊,我和姐姐清清白白的,没来得在这里被人讲咕了一嘴,我一个男人倒是没什么,姐姐还做人不做?”
姜钰刚刚也很生气,然而弟弟如此理直气壮的话却听得她面红耳赤。
其实那个……他们也没有那么清白……
镇边王素有威信,已经许久未有过这般待遇,几次张了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就在屋子里的气氛尴尬至极的时候,外面忽然传来咚咚噔噔的脚步声,随后本就有些风雨飘摇的木门又被粗暴的撞了一下,顿时像一个破布娃娃般忽闪着,彻底宣布报废。
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镇边王扑来,抱住大腿,开始痛哭流涕。
“主公三思啊!监军杀不得!便是不为别的,容予可还在长安城呢啊!”
镇边王:“……”
魏少年:“……”
姜钰:“……”
一天天的,玩儿呢啊?
张文杰这才意识到屋内的气氛不对,赶紧擦干.他临时用他夫人的洋葱呛出来的眼泪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镇边王捡起他的大刀,刀尖戳在地上,双手搭在刀柄上,横眉冷对。
“你以为本王来干什么?”
张文杰张了张嘴,半天讷讷的吐出声音,像一个认错的老孩子:“府里的下人看见您……我还以为王爷您……您这个大刀……”
“哼!”被训了半天的镇边王冷哼了一声,终于重新找回了威严。
“你府里的下人可真是好教养,如此添油加醋的搬弄是非,唯恐天下不乱!有句话说的好,一个人有多龌龊,看事情就有多龌龊!合着在你的心里,本王就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杀人狂吗?”
“不是的,王爷。”
张文杰低头,认错,态度良好。
只是……今天王爷的口才怎么这么好了?
魏少年:“……”
他现在十分怀疑,镇边王到底是靠什么守着边关这几十年的?
然而镇边王冷面提刀而来,军事哭着跑来,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已经传开了,没有个合适的由头,必然会让人议论纷纷,以至于军心不稳。
所以他十分体贴的给了个台阶。
“不知王爷和军师今夜前来所谓何事呀?”
两人先是一愣,随后明白了。
张文杰赶忙道:“是有明日攻占的事情要和监军大人商量,因为临时得了紧急消息,不得不夜里叨扰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