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没说完,感受到他情绪就像是炸了似得,不断的在崩塌,估计用奶猫声在她未知的极狱哭的一塌糊涂……也不知道是感动的,还是被委屈到了。
她心里酸涩,不忍心去想他此刻模样。
如果仅是分别一阵子,没什么放不开,但他是被束缚了,要虚弱很久很久,那些不曾说出口的酸涩不舍,说出来太轻,放在心里又太堵。
她怎么会不懂?
她又温柔的传递了几句话哄他,冷不丁的反应过来,身后还有至关重要的大神。
大神穿衣服要这么久的吗?
她有点躁得慌,顾不得太多的扭头看他。
服了。
伟大的海皇大人又又又发呆了。
黑纱长袍衬的他过分清瘦,他茕茕独立静静地遥望天与海交接的地方,几缕冷雾紫的发丝零散在外,飘扬的圣洁幽远。
那双淡漠空洞的眸子,宛如天穹尽处的漩涡,沧桑和超脱都沉在深处。
谁也见不到、读取不了他的情绪。
沈瑶敛下心绪,不敢惊扰的轻轻询问,
“海皇大神,可以走了吗?你应该知道怎么下去吧?祭祀典礼的时候不可能人人都是飞上来的。”
沧渊侧脸对上她的目光,
“可以。”
他看谁都不回避,眼神清冽平静,可不管是谁与他对视,都会有种心惊颤栗的感觉。
比如现在,沈瑶从他视线里品不到“人”的情绪,心就慌了慌,无奈道,
“你带路,我不知道在哪,我第一次来……除非你也想乘坐海燕下去。”
他却朝她伸出了手,黑纱袍袖翻飞,显露出有着幻妙的银色花纹的手腕,狭长的手指被光勾勒得冷锐而透明,
“我的身躯很老很老了,很久没有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