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罗兰玉石床铺,天青色晴水翠石桌椅,桌上落着一盏薄透绯丽紫星花玉石灯。
繁重的羊皮卷轴一卷卷的堆叠在上面。
不论是房屋设计图、武器设计图、地下避难所地图、窑洞设计图、工具设计图……都属于沈瑶这些日子以来为部落一笔一划刻下的宝贵知识。
不夸张的说,任何部落拥有这些“知识”都能繁荣兴起很多很多。
墨麟正在为沈瑶磨珠子,打孔,准备做珠帘。
鹿北溟则坐在池石边做抽签用的小木盒。
两人都很安静,因为沈瑶下午没睡午觉,晚上吃过饭就睡了,产后会让她困倦几天。
银容是回来给沈瑶送小猎物的,将猎物放在厨房,前后走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人,前门是墨麟的洞穴,大门紧闭。
他去赤烟的房屋想进洞穴,同样被看守的烈狐拦了路。
烈狐们可算一点都不区别对待,毫不踩高捧低,哪怕是“领地兽王”回来了,也不可以闯他们首领的窝。
以至于,银容也是从洞顶跳下来的。
不过……他穿了衣服就没变成兽态,“噗通”一声落在薄雾弥漫的温泉水里,水花溅了鹿北溟一脸,全身都湿了!
“狮王,你不会是幼稚的偷袭我吧?”
鹿北溟喊出声,擦了把脸上的水,抖了抖短发上的水。
他在头顶有动静的时候才知道银容来了,但没来及起身,更没料到他就这么明晃晃的跳啊!
墨麟放下珠子走到床边。
沈瑶被吓醒,刹那睁眼,坐起身,望着远处池水中央,浑身湿漉漉的银容。
银容略有歉意的扫了眼鹿北溟,嗓音寒淡,
“我刚刚没有偷袭你的想法。”
末了,又“真诚”的添了一句,
“起码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。”
鹿北溟算是服了,也就说以后说不准,光明磊落的“黑”。
“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,想问你,但是我时间不多,也不太喜欢你现在住的位置。”
银容一边朝着沈瑶床边的方向走,一边脱潮湿的兽皮衣,胸膛轮廓硬朗,紧实的肌肉块状分明,双腿匀称笔直,脱到围在腰间的兽皮时,沈瑶立刻起身,拿起一块干燥的薄毯裹住他,
“不是,你注意点形象行吗?”
银容清冷寡寒的眉眼柔和许多,低醇缓慢的解释,
“我怕把你床边弄湿,他们都是雄性,也许只会因为我更强壮而自卑。”
简单来讲,好比,男人进男澡堂有什么害羞?
谁身材不好谁羞。
兽人就更不用说了。
这一幕被狠狠打击到的又是鹿北溟。
他几步走到银容、沈瑶、墨麟跟前,清秀稚气的包子脸红通通的,拿出抽签木盒,
“来,抽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