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尾音破碎,重重咬住他肩头,
“银容,你不讲理。”
“嗯,我不讲理。
我曾经被很多雌性示爱,可我没被别的雌性引诱进春情期,没有标记过其余雌性,没想过找伴侣。
我的血脉注定我不配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,只能做讨厌的事情。
可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的安静,喜欢冰冷的寒季,喜欢幼崽记忆里荒川的雪……
可现在,那些我都不喜欢了。
我喜欢你,只喜欢你。
只有你有资格打我,明天我继续给你打、继续跪搓衣板……但你休想不要我!”
银容蕴含绝对王者压迫感的话音,一字一句都透着上位者的霸道。
可哪里敢像是上次那么不管不顾,他几乎将毕生所有的自控力都拿了出来,且多少有些趁势而为试图取悦她。
沈瑶受墨麟信息素镇定舒缓的效果还在,听他长篇大论的表白,恍若抗拒的哼吟渐渐软如春水,服气的容他放肆……
他不苟言笑,天生的寡欲冰山脸,绮丽妖冶的瞳仁里藏着一弯清寒的月,可情热处,他亦会温柔痴迷在她颈间印下一串串绵软湿润的吻,将冰冷的霜雪转化为酥骨情话。
……
隔日,大雪纷飞,似烟非烟,似雾非雾,飘飘洒洒落在庭院。
沈瑶在意识沉浮间有种被狠狠掏空的感觉,等自梦魇中苏醒,猛地一睁眼,大口喘着粗气,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身体,酸、痛、胀、麻,使不上一点劲儿!
一直以来她都没怎么有过这档子事。
这一夜,蛇蛇怕她累着,给她留着三分劲儿,继而反被大狮狮透支六分!
昏昏沉沉入梦便是大狐狸那双堪世夺目的桃花眼,他那眼睛看狗都深情,一点朱砂相思痣,艳丽浮生,用清魅蛊惑的嗓音,无休止的缱眷述说着对她的渴望与思念。
要了命的……恶心坏了!
得不到休息,这样下去得疯!
“姐姐,你醒啦?你怎么醒的这么早?”
身边传来鹿北溟声音,沈瑶转脸,强撑着坐起身,腰后几节脊骨又酸又涨,想在搓衣板上加钉子了!
“我……墨麟呢?你别告诉我,他不在家。”
鹿北溟揪了揪羽衣上的毛毛,不满的努了努嘴,低头温软的说着,
“蛇王大哥,昨晚做好饭就出去了,天没亮的时候回来看到姐姐和臭雪狮在睡觉就做好饭又出去了……我都吃饱了。
姐姐,你饿不饿,我端来给你?”
沈瑶摇了摇头,别说吃了,纵情过度的结果就是恹的难受,虚的难受,没睡好还头痛欲裂的,绵哑道,
“蛇蛇应该是想找死狐狸,可是外面下雪,对他来说太冷了,银容呢?”
鹿北溟见沈瑶粉唇干巴巴的,端起竹杯走到她面前递给她,坐在床边说道,
“雪狮早上叫我来看着你,我也只能听他的……
不过姐姐,你睡觉一直在叫烈狐的名字呢!
烈狐的狐瞳会迷惑人,你是不是被迷惑了?
他可真是说话不算话,明明就答应雪狮不用狐瞳迷惑的姐姐,太恶毒了!”
沈瑶刚想点头赞同“恶毒”,忽然反应过来,
“什么叫……答应银容?”
鹿北溟摊开手,无奈道,
“我没给姐姐说,云芦他们会经常把部落发生的事情告诉我。
我还有盯着那两个高等雌性,因为她们怨恨蛇王大哥,而且真的很蠢。
云芦今天告诉我,他听到夜溟和红羽的谈话。
大概内容就是,那天在山坡大屋门口,她们听见雪狮想让烈狐帮助他对付蛇王大哥,但是蛇王大哥不可能受狐瞳影响,烈狐就拒绝了雪狮。
然后,雪狮就走了。
再然后呢,烈狐就让族人去海上兽城通知沧渊还有碧蟒兽活着~
她们两个很恨蛇王,一直都想报仇,聊的可开心了,要不是高等雌性,我真想……”
说着顿了顿,轻轻晃了晃沈瑶的胳膊,有些害羞,清澈稚气的笑了,
“不过姐姐,你别担心,根据我的了解,沧渊没那么多时间,不会冲过来杀碧蟒兽。
我们还是只需要防着九焰那帮坏兽人。
我就是觉得烈狐很坏,你千万别被他引诱了,我很担心你。
我现在的愿望只有两个,第一,先和姐姐生活在一起!
第二,未来雳王能带我回到家园,帮我劈开冰山,找到阿母和阿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