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你杀人，可是会想半天的。”

“大约是跟你学的，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？”

楚瑾扬了扬手里的杯子：“喝水吗？”

也不等霍湛回答，楚瑾已经将水给倒好了，走到床边，看着巨大身躯将床给占得满满当当的霍湛：“你就不能缩小一些？这样，我晚上睡哪儿？”

霍湛舔了一口水，想了想：“这已经是极限了，我灵力受损的厉害，没办法了。”

楚瑾往床脚蹬上一坐：“你这样要多久才能恢复？”

“还不知道，不过晚上我们得出去。”

“去哪儿？”

“辟雍学院。”

“做什么？”

“凤凰虽然受伤了，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楚瑾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，那只老凤凰实在太强大了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，所以现在，她心里生出了一点点的逃避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刚刚想着要逃避。”

面对霍湛，楚瑾也没有多加隐瞒，反而坦坦****地说道：“不过现在想想，还是算了。老凤凰太厉害了，就算是刚刚破除了封印，都还是这么厉害，要是让他再继续增强自己的灵力，岂不是天下大乱？我就算是想逃避，但也不是这样任性的人，再怎么害怕也要迎难而上呀！”

霍湛垂下头，用比楚瑾的脑袋还要大两个的狼头蹭了蹭楚瑾的脖子：“真乖。”

楚瑾随意地摸了摸霍湛的脑袋：“嗯。”

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太过，顺手的很。

霍湛眯起眼睛来，却也没说什么。

楚瑾看了一眼卷缩在角落里面的阿黄和牛西西，招招手，两只小家伙就怯怯地往这边过来了。

阿黄不免小声地控诉了一番：“整这么大一头狗回来，下的我……”

“本王是狼。”

霍湛眼里冒出绿色的光芒，吓得阿黄直接钻到床底下去了，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了几下，才敢缓缓地将脑袋伸出来。

牛西西倒是可爱的很，就窝在楚瑾的怀里，时不时地往那个巨大的狼头看过去，只是静静地依偎在楚瑾的怀里，心里发怯。

霍湛倒是没有对牛西西如何，只是阿黄正想要出来，霍湛那来自于喉咙里面的低吼就让阿黄规规矩矩地缩回去。

阿黄欲哭无泪，这是要闹哪样？

凭什么牛西西可以和铲屎的相处融洽，它就不行，还要看那大尾巴狼的脸色。

啊不，就眼色。

那眼色就像要吃人一般。

楚瑾拍了下霍湛的脑袋：“你这样吓阿黄有意思么？你多大了呀，就你这样子，上千年的道行了吗？”

这话，说着怎么有些怪异呢？

感觉就是在，说妖怪那般。

“霍湛，你从妖域来，你是不是妖怪呀？”

霍湛眼皮子抽了抽：“你用妖怪来形容我，合适吗？”

“妖孽？”

霍湛：“……”

迟早有一天，他会被楚瑾活活气死。

论媳妇儿智商的重要性。

“我来自妖族，并不是你所说的妖怪，我们是和神族最接近的种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