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瑾随手扯下一只鸡翅膀,不由分说地往净月嘴巴里面塞:“安静点,人家还有在睡觉的呢。”
净月委屈的不要不要的。
这场面,看的长孙恒好气又好笑。
“师父,你就不能正经些吗?”
长孙恒实在是没法子了,哀叹了一声:“你这样子,我怎么替你想法子啊。”
还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身在囹圄,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?
“我十分正经。”楚瑾继续啃着手里的鸡腿,烤的真香,要是再多一点儿蜂蜜就好了。
“师父!”长孙恒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们都在扑心扑命地为你想法子,你怎么就顾着吃呀,你瞧瞧你现在的处境,可随时随刻都可能被人拖出去砍了呀。”
“不止。”楚瑾随意地抬了下下巴,“你瞅瞅那桌上的小瓶子。”
长孙恒看了一眼,随手就将那桌上的小瓶子给打开:“这又是什么,难不成还能够保住你的命么?”
“送我命的。”
长孙恒:“……”
“这是方才纪云云拿来的。”楚瑾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长孙恒,嘴角一裂:“剧毒。”
“啪嗒。”
小瓶子落地,惊起一层灰。
长孙恒的脸皮子抽了抽,还让不让人好好的了。
楚瑾啧啧两声:“幸好你没打开瓶盖子,不然被老鼠吃了,多可惜呀。”
“师父啊!”
“哎呀,你从进门叫了我多少声了,消停会儿,我正吃东西呢,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。”
楚瑾这般不急不闹的样子,还真的让长孙恒没法子,只能干等着,等着她将最后一块鸡肉给咽下去。
等她擦了擦嘴,长孙恒才道:“我可以说了吗?”
楚瑾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:“说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长孙恒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,在看到楚瑾如此处变不惊、风轻云淡的时候,却是忘词了,他看着楚瑾良久,楚瑾也看着他良久,到最后,谁都没说个什么名堂出来。
楚瑾轻声地咳嗽了下:“那个,你没话说了?”
“全忘了。”
长孙恒没好气地说道。
楚瑾笑的花枝乱颤,长孙恒简直想跳起来将楚瑾给掐死:“人家说为人师表,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?”
“当初又不是我求着你拜我为师的,你是强行要当我徒弟的,你又不是我不知道我这德行,我一个能够在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的女人,你还指望我能够正经到什么地步?”
这话,简直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暴击。
长孙恒差点就被气的吐血。
好吧,当初的的确确是他死乞白赖地跪在地上求着要拜师的。
后来还惊动了炎王。
想想当日还真的很怂,可当初他也是迫于形势。
“好了好了,我不逗你了。”楚瑾站起身来,捡起地上的药瓶子:“你是不是想知道,纪云云是谁?”
“对,对对对!”长孙恒终于是想起来了,他方才准备的长篇大论其中一条就是纪云云到底是谁。
既然楚瑾不是真正的纪云云,那就说明,纪云云另有其人。
可纪云云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