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……”

伺候袁太妃的那位嬷嬷走出来，原本她是不想打扰这两人的缠、绵，但袁太妃那边催的紧，所以她才会这样不识时务地打断两人的亲昵。

楚瑾推开霍湛，皱了下眉。

“太妃娘娘让王爷带着楚姑娘进去。”

嬷嬷欠了下、身，就转身回了屋子。

楚瑾尴尬了：“这，我要怎么说，方才陆肖肖当着母妃的面儿叫我楚瑾，估摸着，现在是要前后算账。”

“你可知道，那位嬷嬷姓什么吗？”

“咦？”

楚瑾歪着脑袋，看着霍湛。

她很紧张袁太妃将她和纪云云给联系起来，怎么霍湛和她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。

霍湛迈开大长腿，声音冷冷的：“她姓苏。”

姓苏？

那就是，苏嬷嬷。

苏嬷嬷？！

楚瑾大步追上霍湛，赶紧拉住霍湛：“你是说，方才那个才是苏嬷嬷？”

顿了顿，楚瑾又尴尬地笑了笑：“姓苏的人多了去了……”

“这位苏嬷嬷，以前是伺候太后的，后来转而到了皇后那，再后来，就是桂嬷嬷被处置了之后，被皇后安置到母妃身边的。”

“那岂不是皇后娘娘的眼线？”

霍湛点了下头。

“那可怎么办？方才苏嬷嬷也在场。”

她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？

“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。”霍湛眸光冷冽。

“怎么可能不担心，既然是皇后的眼线，那我的事情，她必定会和皇后说，倒是我替嫁的身份，就保不住了。”

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呀。

“所以，我让你不要到处跑，你不听话吧。”霍湛揉了揉楚瑾的脑袋，“不过算了，事已至此，走一步是一步吧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“诛九族还不是大事，那什么才是大事？”

“方才你们说的那个苏嬷嬷才是大事。”

楚瑾背脊生出凉意来，若这个才是苏嬷嬷，那那个一直都在被人暗杀，脸也被毁了的苏嬷嬷又是谁？

“那我师兄……”

“我想，那个苏嬷嬷手无缚鸡之力吧。”

霍湛这么一说，楚瑾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下早就放松下来了。

是的，那个苏嬷嬷手无缚鸡之力，虽然常年在开阳院，但也是足不出户，在翼宿面前，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。

可为什么呢？

苏嬷嬷为什么要骗他们呢？

不对，不是苏嬷嬷骗了他们，而是……明镜长老和水镜司业。

两人明明就知道苏嬷嬷不是真的苏嬷嬷，但为什么要假借太后侍婢来移花接木。

要不是因为皇后将苏嬷嬷安排到袁太妃这边来，她也不会发现原来在开阳院的苏嬷嬷不是真的苏嬷嬷。

这，太可怕了。

霍湛轻柔地摸了摸楚瑾的脑袋：“走吧，母妃那边，也是一场硬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