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艰难的呼吸声,让杜兴河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沸腾起来了。
欢呼声,和兴奋地惊叫声,都全都涌了起来。
杜兴河也是极其高兴,他满意地朝殷碧玉点了下头,最后才对徐司业道:“你现在,可以收拾包袱离开了。”
顿了顿,又对台上还在炼药的楚瑾道:“还有什么可炼的,这人都救治好了。”
“真是的,别是走火入魔了吧!”
有人在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,接着便是哄堂大笑。
徐司业看向楚瑾,楚瑾眉眼深沉,并不是什么走火入魔,她还在炼药,那就是说,这个病患,兴许还有其他问题!
意识到了这一点,徐司业赶紧道:“鹤翁都还没有说什么呢,你着什么急?莫非,是想代替鹤翁……”
这话说到这儿,杜兴河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。
“的宣讲权?”
徐司业缓缓地将最后的四个字吐出来的时候,杜兴河咬牙切齿。
楚瑾只觉得烦闷,这些人能不能让她好好地炼药。
只是当她掌心的温度越发高的时候,几乎在某一瞬间,她只感觉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涌动,那些不属于她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翻江倒海。
她眼眸涌出猩红来——
躁乱,一切的喧闹都是恼人的声音,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!
谁都没有注意到楚瑾的异常,只是当她还在炼药。
时间还是流逝,那流沙瓶里面的沙子一点点地往缝隙里面落。
楚瑾有些烦闷地甩了下脑袋,忽然,一道声音却是从她耳边穿过。
她猛地一愣,掌心的温度,却是停了下来。
良久,她盯着那炼药鼎,半晌都回不过神来。
当最后一粒沙落下的时候,鹤翁才站起身来:“时辰到。”
“鹤翁!”杜兴河立刻就站出来了:“眼下,谁赢谁输,应该一目了然了吧!”
杜兴河恶狠狠地瞪着徐司业,闹了这么大的一出,还不是他赢,有什么意思?
浪费他时间。
鹤翁看了一眼那个被殷碧玉扶起来的病患,若有所思。
杜兴河皱起眉:“鹤翁?”
这是什么意思,莫非还能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,说假话,这局不可能是楚瑾赢了。
鹤翁看了一眼那病患,最后走到楚瑾的面前:“你的药呢?”
楚瑾看了一眼炼药鼎的里面黑漆漆的一坨,尴尬地挠挠头:“大约是方才走神了,连糊了些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药都能炼糊了,果然术业有专攻。”
“开阳院的何必来咱们摇光院献丑?”
“真是,以后开阳院的脸面都要被你败光咯!”
鹤翁呵呵一笑:“要不要给病患试试?”
全场都愣住了,就连殷碧玉,在扶着病患的手都在颤抖。
“鹤翁!”杜兴河抢步上台:“这不公平!”
明明是他们赢了,哪里还有让输家继续给药的?